雖然早預料過是這樣。
但親口聽他說,宋枝蒽心頭還是湧上巨大的酸澀心疼。
握著祁岸的手緊了緊,她輕聲問,“當時很疼嗎?”
祁岸面色微微舒展,低笑了下,“不疼。”
“屁個不疼。”
祁頌就在這時接話,“你別聽他騙你,當初都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好久,現在都不敢——”
祁岸眉峰一凜,嘖了聲,“閉嘴。”
祁頌偏偏嘴,只能換個話題,“所以是祁沫給你手機後,你才聯絡的她?”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
祁岸點頭,“但即便登上微信,我也收不到之前的訊息,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
也正因如此,兩個人的資訊才出現錯漏。
只是那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何愷才因此有了可乘之機。
再後來,就是宋枝蒽去帝都找祁岸,她嘗試過給他打電話,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最終只能隻身前往那所高中,看到的卻是祁頌和別人接吻。
現在回想起來,宋枝蒽覺得就好像老天故意對他們開的一個玩笑,無論他們努力走哪條路,都走不通,最後只能硬生生錯過這麼久。
何愷說,“其實我當時做完這事兒也很後怕,也想過在枝蒽去帝都後和她說實話的。”
他瞥了眼宋枝蒽,“沒想到你回來,你們兩個反倒斷了,再後來,我就鼓起勇氣追你。”
說到這裡,何愷肩膀微微聳動,“我發誓,我做的錯事就只有這些。”
“這三年裡,我雖然沒什麼男朋友的樣子,但我對枝蒽確實是真心的。”
“我沒想過再傷害她。”
“這次來聚會,也是想跟她坦白這些。”
“因為應雪要挾我,說我不幫她擺平進圈的事,就把這些抖落出來。”
“我家裡現在情況我也清楚,我不敢——”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趙玉萊的耳光就落到和何愷的臉上,精準阻絕他那番未開口的話。
響亮的耳光聲頓時響徹走廊。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發愣。
錢向東甚至倒抽了一口冷氣,心想這女人下手比他媽祁岸還要狠。
感受最深的自然是何愷。
他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左臉,看向趙玉萊,眼眶也在眼裡委屈地打轉,“媽……”
趙玉萊氣到理智全無,“媽什麼媽!還嫌不夠丟臉嗎?”
此話一出,其他診室出來的人也紛紛朝這邊看。
也虧得這走廊本就人來人往很喧囂,不然這場鬧劇會更引人注目。
事已至此,誰對誰錯自有分曉。
祁岸看向趙玉萊,挑眉懶笑,“來龍去脈也都說清楚了,現在阿姨還覺得我應該給個交代麼。”
這話像刀掛在脖子上。
即便趙玉萊想拂開,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像何愷說的那樣,一切都因為祁家勢力太大,祁岸手段路數都太多。
何家現在這個狀況,別說經不起風吹雨打,搞不好以後還要求到易美茹頭上。
就算易美茹不待見宋枝蒽這個未來兒媳,但也不代表易美茹不會向著自家兒子。
趙玉萊不至於這麼傻,明明理虧在先還硬求個臉面,她的臉面早就在走求資金週轉的路上丟盡,此刻也沒必要再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硬撐。
趙玉萊深吸一口氣,“我沒什麼可說的。”
她重新提了下包,“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
丟下這話,她看也不看何愷,抬腳就走。
何愷瞬間慌了,拄起柺杖就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