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又被身邊的中年修士扯住了。
那中年修士直到葉水寒和步綰紗走遠後才低聲道:“噤聲!你沒看到他袖袍裡的標記嗎?他是莫天山修士!”
那修士傻眼了:“莫天山?莫天山會出這種狗腿修士嗎?”
中年修士以手扶額:“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這麼說,看那個標記,他應該還是嫡傳弟子!”他頓了頓,沉聲道:“回去後我會將這件事稟告給老祖的!”
那修士立刻垂頭喪氣起來,而旁邊的風煙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想什麼。
葉水寒和步綰紗一進包間,雲鏡就機智的將店小二懷裡的布料放在桌子上,然後扯著店小二站在門口,將包間的門砰的關上了,包間內只剩下步綰紗和葉水寒,以及一大堆布料。
葉水寒收起了狗腿神色,他關切的看著步綰紗:“你之前莫名變成黑卵,沒事吧?”
步綰紗撇嘴:“自然沒事,不過師兄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惜花主人的稱號?”
葉水寒笑了笑,他伸手撫了撫步綰紗耳畔的髮絲,語氣柔和:“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去風月閣?一方面師尊有命讓我挑戰諸多宗門,另一方面……”
他順著髮絲點了點步綰紗的鼻尖:“當初是誰見到漂亮裙子就走不動路的?風月閣裡女修多,想要從她們手裡搶東西,不用點心怎麼行?”
步綰紗心裡殘存的那點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面上她還是不依不饒,她扯著葉水寒的袖子道:“就算如此,我聽了還是生氣。”
葉水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好好,以後不這樣了。”
步綰紗立刻喜笑顏開,男人這種動物不能慣,如果輕易原諒理解,鬼知道下一次會發生什麼,這次是惜花主人,下次可能就是紅袖先生啦,她決不能掉以輕心!
步綰紗深悉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道理,她獻寶一樣捧出一頂王冠:“師兄你看!這是我在西溪之水拿到的天魔王冠~”
葉水寒一愣,目光徹底黏在這頂王冠上了,什麼惜花主人啦什麼小丫頭吃醋啦都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直到碰到涼涼的骨刺,才反應過來,他道:“天魔王冠?這是何意?”
步綰紗滿意的看到葉水寒全部注意力都在天魔王冠上,她笑道:“一隻天魔被封印在西溪之水,時間太久了,等我去的時候他已經隕落了,這白骨王冠就是他的骨灰所化,那傢伙死了還留下殘魂想附在我身上,結果被我的血……”
說到這裡,步綰紗頓了頓了,隨即又道:“被我血中的魔氣壓制住,最後被我煉化法器了。”
葉水寒沒想那麼多,血?步綰紗可是道祖的女兒,就算走魔道,那血脈中蘊藏的威壓也不是一隻天魔能媲美的,被壓制消滅是理所應當的事。
他興致勃勃的把玩著天魔王冠:“那為什麼會是王冠?你自己煉成王冠形狀?不太可能……吧?”
王冠象徵著王,就算步綰紗身份不凡,在微末時也不會做出惹眼的事啊~
步綰紗聳肩:“不清楚,好像這隻天魔似乎是一小支天魔族群的王,所以死後骨灰自動化為王冠,不過現在是我的啦~”
本來步綰紗還打算將天魔骨灰帶回魔界,以完成兩人之間的契約,不過既然那天魔對他圖謀不軌,這頂王冠自然被她笑納了。
葉水寒微微輸入魔氣,感受了一下天魔王冠的威力,笑道:“這靈器頗為不凡,你平時可要好好溫養。”
“這是當然,現在我修為低下,還不能發揮出天魔王冠的真正威力,只能當護身法器用,待我渡劫後進入上界……”步綰紗露出一個陰冷而桀驁的笑容:“那時才是這王冠展現威力的時候。”
葉水寒細細打量了步綰紗一眼:“你進階化神了?”
步綰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