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個師兄弟,天月曾是天吞某位師弟的徒弟,在天吞印象裡,天月就是一個小女孩,和步綰紗差不多大。
後來天吞離開宗門出外遊歷,一走就是幾千年,等回來時才發現師弟早已隕落,而當年那個小女孩已經晉升為化神道尊。
天月並非在血靈宗進階,她成為元嬰期後在瀚海界歷練,後來一度失去聯絡,再出現時她就已經是化神了,她自言因故流落幽水界,並在幽水界進階化神,心繫宗門,就又回來了。
之前天吞併未在意此事,畢竟每個修士都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但後來步綰紗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點。
步綰紗是魔修,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當初步綰紗燒燬血靈宗後山禁地的火焰更是純正妖魔才會吞吐而出的冥火,後來他親手封印殘留的冥火,並在其他師兄弟面前說起此事時,天月的臉色不太好,當然彼時天吞也沒注意。
可天月說什麼?
千年前幽水界有一宗門被魔修禍害,導致全宗門弟子全部隕落?
後來天月又說什麼?
三百年前幽水界有一宗門被魔修禍害,全宗門弟子無一存活?
中間的七百年,去哪了?
還是說在天月看來,那件事發生的時間距離現在就只有三百年?
步綰紗看了天吞道尊一眼,低聲笑了。
“您說笑了,天月可是道號,弟子又不知道她真實名稱,再說了血靈宗弟子出門在外,誰會用真名呀!”
天吞啞然,他想起了步綰紗那個天香仙子,不由得笑了。
“算了,這件事先放一放,我正要告訴你,前些日子水寒進階元嬰了。”
步綰紗面上一喜:“師兄出關了?”
“還在做最後的鞏固,不過也就這幾天了,他潛修的地方是鏡子湖,我將那處列為禁地,你一會去的時候小心點,別被其他弟子看到。”天吞隨手丟給步綰紗一個銘牌:“這是出入禁地的通行令牌。”
步綰紗歡喜的接過來,天吞這傢伙雖然坑爹,許下的諾言卻很少違背,這也是步綰紗願意和他打交道的原因。
天吞看著步綰紗:“你也進階元嬰了?是時候該鞏固一下了吧?”
步綰紗渾不在意:“再說吧。”
她擺擺手快快的跑了。
天吞感慨道:“少女情懷啊……”
步綰紗心情激動的朝著後山禁地鏡子湖趕去。
她倒還記得天吞的叮囑,刻意收斂身形,小心不讓其他弟子發現,帶來到後山,憑藉銘牌進去禁地忠心的鏡子湖時,才傻眼了。
湖面不大,湖水也不深,水質極其清澈,一望就能見到湖底,湖底是佈滿青苔的岩石,一條魚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步綰紗有些不知所措,師兄呢?
她靠近湖邊,發現湖邊的連株水草都沒有,光禿禿的岩石上到處是裂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步綰紗心中提高了警惕,待她小心翼翼來到湖邊時,這才發現湖水裡並非什麼都沒有,而是……天啊層層疊疊像是棉絮一樣懸浮在水中的……小水母!
這些半透明的小水母一個接一個擠在這片湖波里,像是發酵的麵粉一樣,水母的小觸手打著結,看著像麵條,可步綰紗卻沒看漏觸手上泛著紫光的吸盤。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片湖面最少有好幾百平方米,即便不計算深度,單就這個面積來看,這要多少水母啊!?
“師兄……?”
話音落下,下一秒整片湖似有微風浮動,層層疊疊的小水母湧動起來,然後一隻只水母消失,水花旋轉起來,一股巨大的威壓從湖中心四散開來。
步綰紗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就見那些浪花纏繞起來噴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