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是贏了還是輸了?”
“自然是輸了。”
“那師兄是打算離開無量宮嗎?”
山厲笑了笑:“如果能等到白玉京和魔羅天之間的距離消失,我自然也想見識一下魔羅天中魔修的風采,但如果等不到,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頓了頓,山厲突然道:“師弟既然先回來,那你可曾看到我被什麼襲擊了?”
過了很久很久,葉水寒才道:“師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再被襲擊了。”
山厲一愣,就看到葉水寒大踏步離開,那背影帶著幾分厲色,彷彿過去的溫和和淡雅一瞬間消失了。
“師弟?”
山厲低聲問脖子的紅色勾玉:“……我師弟沒事嗎?”
那勾玉過了許久才道:“你師弟身上的靈力感覺怪怪的,不過你還是先恢復吧。”
山厲眼眸微閃,他道:“嗯,不過下一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辦?”
勾玉不說話。
山厲若有所思,魔嗎?原來……這勾玉害怕魔嗎?
呵呵。
葉水寒離開靜室,他閉眼,感受著天光灑下的光亮感,心中卻醞釀著如淵的黑暗。
一次次一次次,他好不容易握住了女孩的手,下一秒卻又被迫放開。
為什麼想要獲得幸福那麼難?為什麼想要喜歡的人陪在身邊那麼不容易?為什麼總有些存在可以隨心所欲無所不為?
理智告訴葉水寒,步綰紗一個人呆在魔羅天很安全,有當年魔祖留下的弒神槍陪伴,步綰紗甚至能學到不少東西,可情感上……葉水寒無法原諒自己。
他又一次搞砸了。
事實上,當他在比賽時衝入那個破敗的祭祀神殿,當他被上古大巫共工的殘念附體,當他的神念和思維被迫躲入天星銀槍,當他只能看著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時……葉水寒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閉著眼,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閃過,最終他睜開眼,攤開手掌,手掌中心漂浮著一根玲瓏小槍,槍的下方漂浮著一朵漆黑的海之花。
海之花就是葉水寒的本體,他的身體被弒神槍放入魔羅天黑湖的湖底,此刻葉水寒的身體不過是水母分/身,是名符其實的妖修,當海之花的顏色從黑色變回白色時,也就是本體徹底消化那絲真魔之氣的時候。
葉水寒倒是不擔心未來兩個身體融合的問題,魔祖有秘法,可將三千分/身都融為一體,如今葉水寒的神魂在銀槍的加持下化為水母形態行走修煉,本體放入黑湖內潛修,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能攀登到巔峰,未來的路就在腳下,再無任何荊棘。
可葉水寒卻覺得可笑。
因為他並未付出任何代價,不,他付出了代價,付出了再也無法見到步綰紗的代價。
魔羅天……傳言魔羅天乃魔界第十八天,那裡唯有魔祖和道祖,以及得到許可的聖人可以進入,其他修士若是進入,會被裡面精純的魔氣徹底吞噬,變成一隻沒有任何理智和思維的魔。
如果未來步綰紗無法出來,他想見她就必須成聖。
天有道,極為九,如今魔界的聖人……如果他沒記錯,步綰紗曾說,魔界有聖人七?
如果加上魔祖羅睺,最壞的情況,魔界僅剩下一個聖人位。
葉水寒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他可以等步綰紗自己想辦法出來,他自己只需要在魔界等著就行……可他葉水寒堂堂八尺男兒,難道要自己深愛的女子獨自奮鬥拼搏,而他僅僅在旁邊看著嗎?
她是因為他而留在魔羅天的啊!
天刀道尊把玩著手心裡斷角,深思不屬。
第一場比賽對於他和天吞道尊來說,不能說輕易過關,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