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
鍾母沒有哭,她在鍾老頭的雙肩和頭頂各點了三盞燈,為鍾老頭續命。
“就是你上次帶回來的訊息,有敗類天師在外作惡的事情。”鍾母說,“家主順著你提供的線索調查,還專門跑到巫家調查巫家家主,因為巫家主有個癱瘓的兒子,他法力也高強,很像你說的那個人。”
鍾九道當初也懷疑過巫家家主,不過為了不影響父親的判斷,便沒有提,沒想到他們父子想到一起去了。
“他貿然出手了?”鍾九道問,父親雖然脾氣暴躁,但並不是如此大意之人。
鍾母:“當然沒有,家主百般試探,確定巫家有人養蠱,這十幾年來,不少投靠巫家的枉死鬼消失,根據魂燈顯示,應是有人控制它們惡鬥互相吞噬,試圖養出一個最強的鬼蠱王。
“這事太嚴重了,家主暗中查了巫家上下,也只有巫家主有直系血親折壽。相傳巫家主的兒子巫星澤十幾年前天賦異稟,某一日修煉出了岔子,忽然癱瘓,失去所有法力。家主懷疑巫家主為了養蠱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便聯合了天師各界人馬,佈下天羅地網對付巫家主,就在臘月二十九日晚動手,年前天師界有個聚會,聚會上動手最好。”
“聲勢太大了,”鍾九道皺眉道,“知道的人越多,風險越大,容易洩露風聲。我知道他們定會瞞著巫家主,可若真正的敗類不是巫家主而是另有其人,找這麼多人,一定會提前暴露。”
他想說父親與其找那麼多人,倒不如找自己。可是想到父親那頑固性子,定是拉不下臉來叫他的,不僅如此,還把訊息瞞得死死的,絲毫沒讓他們三姐弟知道。
鍾母又是疼惜又是慍怒地看向昏迷的鐘家主:“正是如此,這個人連我都瞞著,卻告訴了他信任的家族男丁,也就是二房三房的弟弟。”
聽到二房,鍾九道一凜,要知道當初電影下映,可是有二房的手筆在內。
“你二叔那人,不是惡人,確實有很多小心思,心胸也狹窄,但不會違背天師守則,倒是信得過。可惜他太不關注自己的女兒,女兒三次流產都不知道,讓家主忽略了最重要的資訊。”
巫星澤是巫家入贅到二叔家的人,他已廢了法力,被巫家當做棄子,送來與鍾家交好。
他在鍾家像個透明人,只知道對妻子很好。他的妻子,也就是鍾九道的堂姐也是溫柔賢淑,孝敬父母,溫順不多言,在家中很沒存在感。
沒有人關心他們,就沒人知道,二房堂姐竟流產三次!
若用轉運之術的人是蟄伏至今的巫星澤,連續三個孩子為他替命,他的惡有多大,他養了多可怕的厲鬼才會折損三條認命?
聽到這裡,鍾九道便知道,父親和那些天師界的長老,未必是巫星澤的對手。
果然,巫星澤不知怎麼從鍾家二叔那裡聽到了訊息,在晚宴前提前下手,打得天師界措手不及,一群長輩受了重傷,主陣的鐘家主更是被打得魂魄離體,雙目直接被鬼蠱剜走。
巫家主更慘,巫星澤狠心取了生父的魂魄,死得如此慘烈不甘枉顧人倫,巫家主的魂魄定會被他煉成一個極強的惡鬼。
“我喚不回你父親的魂魄,也不知是不是被巫星澤收走了。”鍾母道。
鍾九道義不容辭地說:“我來吧。”
他是鍾家主的直系血親,魂魄之間的聯絡比母親更深,更有可能找到鍾家主的下落。
鍾母按住他的手臂,搖搖頭:“他若沒有被巫星澤收走,你魂魄離體,就可以把生父找回來。可巫星澤要是早就收走了他的魂魄,你再走,怕是羊入虎口。”
“即使只剩下魂魄,我也有信心回來。”鍾九道沉穩地說。
鍾家迂腐至極,是個滿屋子糟粕的家族。可同樣的,鍾家有鍾家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