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遇到摸不到的小孩,沒事,多看看走近科學就好了。
在父母的教導下,洛槐成功長成了一個傻白甜,還非常會給靈異事件找理由,活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總是誇他好看的緣故,洛槐長大後真的越來越好看,而且喜歡上了演戲,說是見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也想體驗不同的人生,就跑去考了影視學校。
所以就算洛槐大過年的哼著鬼聽了都害怕的曲調,洛槐父母也振作起來,努力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再強大的惡鬼也比不上他兒子。
只是歌真的太滲人了,洛母忍不住說:“洛洛,家裡沒有醬油了,你下去買點香菜和醬油。”
“好的!”洛槐絲毫沒有大明星的自覺,戴上口罩就出門了。
一如既往地,洛槐出門遇到鬼了。
但他不覺得那是鬼,只看到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眼睛蒙著繃帶,繃帶上還滲出鮮血的老頭蹲在路邊小聲哭泣。
“老爺爺,你怎麼了?”洛槐見他太可憐了,忍不住走上前問。
“誰在跟我說話?你看得到我嗎?”老頭抬起頭,洛槐感受到他身上充滿著死氣和絕望。
這是眼睛受傷了吧?他看不見別人了,所以特別介意其他人能不能看到他。洛槐望著老爺爺染血的繃帶很難過地想著。
他沒有順著“看不看得見”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勸老爺爺:“老爺爺,你還記得家裡人的電話嗎?我幫你給他們打電話,這大過年的,他們一定找你找得很辛苦。”
“家?不!我不回去,我沒臉回去!”在陌生人面前,鍾老頭也不端著家主的架子,捶地大哭,“我有眼無珠,我害死了老友,我沒注意到自己的侄女飽受丈夫殘忍對待,我是個廢物!”
魂魄不需要維持面子、尊嚴、地位等對活人有用、死人卻毫不在意的東西,失去身體,沒有精神支撐的鐘老頭非常脆弱,也不再愛面子,能夠直接說出自己的懊惱。
哭鬧中,鍾老頭眼睛上的繃帶又滲出血來,洛槐看得心驚肉跳,心想再這樣下去不行啊。
“老爺爺你別哭了,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洛槐急得快要打120了。
“醫院?我不去!”鍾老頭躺在地上說,“讓我就這麼死吧,失去眼睛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洛槐想送老人去警局,但他一副抗拒的樣子,肯定不會跟他走。而且以老人現在的偏激情緒,真騙他去警局,怕是要把人逼死的。
可是眼睛不處置也不行啊,傷得太厲害了。
洛槐的父親是外科大夫,家裡也常備一些消毒和緊急處置的藥品以及醫療器械,洛槐把心一橫,對鍾老頭伸出手說:“既然這樣,跟我回家吧!”
“你是誰家的,誰要和你回家。”鍾老頭背過身不看洛槐,他偏了偏頭,“你身上是掛著鈴鐺嗎?我怎麼總聽到鈴鐺的聲音,好吵。”
不僅是鈴鐺聲,還伴隨著“魂兮來兮”的古老歌謠。
鍾老頭記得這個歌聲,是老友巫家主的家族秘法,是枉死的老友在叫他嗎?
鍾老頭看向遠方,迷迷糊糊地走過去:“我的老朋友在叫我,我是該去陪他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痴痴的笑容,看起來很不對勁。
洛槐還記得之前老爺爺說過“他害死了老友”,現在又說老友在呼喚他,這不是好徵兆啊!
洛槐伸出右手拉住老爺爺的胳膊,那隻手上一直戴著鍾導送的手鍊。
“別去,你老朋友不在那裡,跟我回家,我讓我爸爸給你治眼睛。”洛槐堅定地說。
他手腕上的鐘家寶玉微微發光,一絲絲靈氣沒入鍾老頭的魂體內。
鍾老頭耳邊的鈴鐺聲漸漸小了,他摸索著碰了碰洛槐的臉,指尖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