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山還在發瘋,鍾九道單指點在他眉心鬼紋處,換來沈樂山片刻清醒,他指著其中一條說:“是這個咒術,鍾導救我!”
鍾九道快速閱讀咒術,皺眉道:“好狠毒的詛咒,含了兩人的血,要是我強行破解咒術,對關宿和這個女孩子傷害都很大。”
破解這道詛咒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必須先把藥水中的血液分離出來,去除裡面的詛咒之力,否則無論怎麼做都會反噬到血的主人。
若是這藥水已經被人喝了,分離血液就太難了。
“好在喝下藥水的是你,你也算是急中生智了。”鍾九道對沈樂山說。
人體內取出藥水太難了,可沈樂山是鬼魂,他根本不可能消化這些亂七八糟的液體,女生甚至沒有將藥水供奉給他,他根本不可能吸收藥水內的精華。
沈樂山只是把藥水存入魂體內,算不上真正的服用,讓他無法自控的是詛咒之力。
鍾九道以法力包裹住手掌,探入沈樂山魂體,法力收集了所有藥水,包裹這些藥水,將它們慢慢抽離出來。
最後一滴藥水離體,沈樂山眼神漸漸清醒,聽見鍾九道對他說:“你體內還留有一些詛咒之力,我教一個法門,你用體內的天師之力將這力量化解為陰氣吸收了吧。”
鍾九道將這法門透過鬼紋傳遞給沈樂山,沈樂山頓悟,飄到窗前,身體沒入玻璃中,對著外面的星月修煉起來。
關宿:“……”
“我一定是在做夢,睡一覺就好了。”關宿閉上眼準備睡覺。
可是沒了沈樂山的幻術,他胸前被劃到的位置開始流血,疼得根本睡不著,他掀開被子下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錢多群這邊把女生放在沙發上,那邊攔住關宿:“噓,關哥,鍾導在做法,不要打擾他。”
關宿昨晚剛和錢多群一起吃過飯,是認識他的,便忍下疑問,看著鍾九道做法。
只見鍾九道取來一個紙杯,把藥水放在杯子裡,並將屋子內還沒熄滅的蠟燭湊在一起,圍住杯子。
他只湊齊了七根蠟燭,還有兩根已經熄滅,只剩下一根燈芯。
鍾九道取來兩根燈芯,一根讓關宿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讓錢多群幫著夾在女生的手指上。
他吩咐兩人在規定的方位站好,關宿還能站住,女生也只能靠錢多群扶著了。
關宿見鍾九道指尖在熄滅的燈芯上一劃,兩根燈芯便無火自燃,且沒有任何燃料就這樣持續燃燒著。
“你在變魔術嗎?”關宿問。
“別說話,”鍾九道提醒,“這兩根蠟燭是用你們二人的陽氣維持的,說話會使陽氣洩露,堅持一會。”
關宿見他說話時,蠟燭的火苗變得極暗,知道這不是詢問的時候,也清楚鍾九道所做一切都是在幫他,便聽話地閉上嘴。
鍾九道左手指尖在九根燈芯上劃過,九道火苗匯聚在他指尖,他利用這道火苗繪製一道火符,關宿見火符在空中明亮地燃燒著,被鍾九道逼入紙杯中。
火持續燃燒,卻沒有燒燬紙杯,只有裡面的藥水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兩大滴互不相容的血液。
“成了。”鍾九道這才鬆口氣,輕輕打了個響指,九道火苗同時熄滅。
關宿也隱隱有種解放了的感覺,錢多群把女生扶到沙發上。
鍾九道手掌覆蓋在紙杯上,兩滴血瞬間蒸乾,此時這兩滴血已經失去了活性,與原主人沒有關聯,再也沒人能用它傷害到原主了。
實際上血液離體後,如果沒有法力或者其他力量保護,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失去用來做法的活性,所以想要施展詛咒,也不是偷一點血就能做法的,需要懂行的人才行。
“沒事了是嗎?”關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