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氣死了。後來還要工作,就擦乾眼淚補妝,儘快進入工作狀態。再後來覺得事已至此,生氣只會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還不如儘快想補救的辦法。可惜我比較笨,什麼也想不到,還是鍾導你厲害,一回來就把後續問題解決了。”
“你這麼想是對的。”鍾九道說。
若是洛槐收到訊息後怨天尤人,錢包裡的同事只怕會利用這個機會蠱惑他,伺機逃出來。這麼一看,洛槐倒是難得的天師心態,可惜體質不適合。
“對了,顏料和筆。”洛槐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翻出這兩樣交給鍾九道,鍾九道開啟一看,顏料已經沒了。
鍾九道:“……”
倒也不必對同事們這麼狠。
洛槐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生氣嗎?我知道練字能平心靜氣,就在去下一個拍攝地的路上蘸著顏料畫圖案,畫著畫著顏料就沒了。路上車有些顛簸,還把顏料不小心灑在上面一點,會不會洗不掉?”
“不會,你做得很好。”鍾九道誇獎洛槐。
洛槐累了一天,身心俱疲,現在鍾九道回來,他的心瞬間放鬆下來,洗了澡就癱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鍾九道和他一起住了兩個月,知道洛槐晚上睡得特別死,雷打也不會醒,便放心開啟錢包,將紙人們放出來。
他們換了酒店,錢多群定的酒店自然不是套房,沒有裡外之分,只是個普通的標間。好在房間有個小陽臺,鍾九道把紙人們放在陽臺上,讓他們曬曬月光。
三十三張紙人宛若死人般一動不動,鍾九道見他們可憐,散了顏料內的法力,又佈下聚靈陣助他們恢復。
紙人上的血跡漸漸被吸收,一旦鍾九道散去法力,他留在顏料內的血液就失去保護,可以被厲鬼們自由吸收。
有的紙人顏料少,有的紙人顏料多,誰能吸收到更多的血液,就看個鬼造化了。
紙人們恢復還需要一些時間,鍾九道索性坐在陽臺的小椅子上看網路評論。
《墮落之家》因不合規則而下映的訊息已經傳開,網上罵聲一片。
【不符合新規禁止在院線播放?你一開始稽核的時候想什麼呢?那時候過審,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我買了十月五號的票,剛收到退票通知,《墮落之家》下映,電影院也會損失一大筆錢吧。】
【我真懷疑《墮落之家》擋了誰的路,不然隔壁又無聊又血腥的《守正錄》播得那麼歡快,怎麼換成《墮落之家》就要下映?】
【嗚嗚嗚,剛才看了一段官博放的電影花絮,裡面戚姐解釋自己舔的不是血,是番茄醬,戚姐說番茄醬好好吃,她太久沒吃過甜的東西,當時沒忍住和玥姐一起把半瓶搶著吃了。】
【什麼時候放的花絮?我這就去看!】
【瓜瓜娛樂出了一段採訪,是洛槐的。他說在劇組基本看不到戚姐他們下樓吃飯,為了保持體重戚姐忍得很辛苦,有一次他們半夜聚眾吃蛋糕,還被導演訓了。】
【戚姐和玥姐真的好瘦啊,人在鏡頭裡都會胖一點的,她們卻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瘦和好看,就和紙片人一樣一樣的,為了保持體重付出太多太多了。】
看到這條評論,鍾九道忍不住喵了眼地上的紙片們,嗯,確實很紙片人,全部重量加起來也就幾克吧。
【猹園訪談裡有龐心浩的訪問,他說劇組真的很苦很窮,他們根本沒有投資商,導演一個人頂八個人,忙起來的時候演員們還要幫著抬道具。他還亮出了自己和劇組的合同,他竟然是零片酬出演,《墮落之家》這部電影能拍出來真是太不容易,嗚嗚嗚。】
【洛槐的採訪笑死我了,他說劇組取景和住宿全在一個房間裡,有一次他半夜起來找吃的,看到鍾導楊嬸和戚姐在試戲,楊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