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槐,見他被針刺破面板時害怕地閉上眼睛,心想洛槐果然很害怕,幸好沒有親自取血。
洛槐按著胳膊走向鍾九道,鍾九道見他外套掛在肩膀上,就說:“我幫你按著,你把衣服穿上。”
“好的。”洛槐順從地把胳膊遞給鍾九道。
鍾九道按壓醫用膠布的手指微微一抬,一道法力卷著洛槐幾滴血飛出來,凝聚在鍾九道指尖上。
鍾九道順勢換手,用另外一隻手幫洛槐壓著醫用膠布,之前那隻手悄悄揣進兜裡。他衣兜裡放著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瓶子,血滴順勢滾入瓶子中,鍾九道單手擰緊瓶蓋,血順利取到手。
體檢中心的人不少,兩人排隊一上午,將近11點才把所有專案做完。
“一直沒看到錢哥呢。”洛槐問。
鍾九道也奇怪,錢多群說過他也今天體檢,一上午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直到兩人把體檢專案表交到門診視窗時,才看到錢多群站在不遠處的視窗前一動不動。
“老錢,你怎麼在這裡?”鍾九道走過去問。
到了視窗才發現這裡是出院結算視窗,錢多群見一個人離開隊伍,就拽住人家問他花了多少錢,又報銷多少錢,探頭探腦的不像個好人,已經有安保人員過來告訴他不出院結算就不要堵在視窗,影響其他人排隊。
“你在這裡幹什麼?”鍾九道問。
錢多群苦著一張臉剛想解釋,見跟過來的洛槐,就把鍾九道拽到一邊,並對洛槐說:“小洛啊,我要和鍾導聊點公司未來發展的事情,你稍等一會。”
見洛槐乖巧地站在角落裡等他們,錢多群這才放心地帶著鍾九道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上,小聲說:“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是來體檢的,結果現在一個專案也沒做,早飯沒吃,廁所都沒上,就待在各個視窗像個神經病一樣到處問人。”
“為什麼?”鍾九道問。
“就這個祖宗啊!”錢多群稍稍拉開一點外套,鍾九道看到他胸前像項鍊一般掛著兩個眼珠。
鍾九道:“……”
別墅內的眼珠鬼經年累月戴著墨鏡,一直在房間裡眺望遠方,問他在做什麼,他就說“行萬里路,看新世界”,原來是錢多群帶著他的眼睛行萬里路啊。
“他平時雖然問東問西的,但是還算安分,今天到了醫院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要我帶著他去看病人花了多少錢,普通老百姓是否都能看病,藥夠不夠用。我說體檢完了再去,他不聽啊,我要不領著他跑,這一對眼睛真要在醫院裡滾來滾去的了!”錢多群說。
“問這些做什麼?”鍾九道問眼球。
眼球也不知是不是和錢多群相處久了,對話變得方便不少。眼球不能說話,無法回答鍾九道的問題,它便對著錢多群轉了轉,錢多群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錢多群解釋:“是這樣的,他們那個年代,藥少、醫療費用也高,老百姓治不起病,還有一些愚昧的去買人血饅頭吃,他當年想改變這個現狀,卻做不到,心裡一直很難受。
“今天來到醫院,看到醫院裡這麼多人,而且一個個都挺樸素的,也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之人,竟然都能來看病,還可以做手術,他很擔心這些人的經濟狀況,就來問了問。
“沒想到原來現在藥物充足,發燒有退燒藥,受傷了有抗生素,也不用擔心感染。治病費用雖然很高,但大部分疾病醫保報銷後花不了多少錢。他讓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是花了五六萬,但出院直接結算,報銷80%以上,他知道之後,還哭了。”
說到這裡,哪怕是錢多群,也感動地擦了擦眼角淚花。
“挺好的。”鍾九道知道眼珠鬼的執念,明白他看得越多,執念就會越少,對他有好處的。
“他還聽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