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心思亂得很。
洛槐見鍾導難得面露愁容,便悄悄走到他身邊,搬過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手撐著腦袋歪頭看鐘導。
忙碌了一天,綜藝拍的驚心動魄又內疚萬分的,洛槐已經很累了,他本想陪著鍾導,卻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歪重重地砸在鍾導肩膀上。
這一砸,洛槐被自己驚醒,鍾九道也從愁思中緩過神來,這才發現洛槐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他身邊了。
“已經一點多了,怎麼不去睡覺。”鍾九道問。
洛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陪你了。鍾導,你是在發愁新電影的事情嗎?”
“新電影的事不急,我是在擔心公司員工的管理。”鍾九道如實說。
“公司員工?是我和戚姐他們嗎?”洛槐問,“我們都很好呀,公司的資源也越來越好了,今天錢哥還告訴我,有一個電視劇找我演男二號呢,他還說最近我們公司的人片約不斷,就連眼珠哥都有人請他去演殺人兇手。”
鍾九道:“眼珠哥是誰?”
“就是總戴墨鏡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做什麼的,但一看就是非常有追求的人。”洛槐說,“我曾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生來孑然一身,死後一坯黃土,名字不重要,只要知道他有一對正義的眼珠就行,所以我就一直叫他眼珠哥。”
鍾九道:“……”
別看洛槐八字輕,他和公司裡這些員工可好了,拍戲的時候,林管家還曾經教他古代貴族的儀態和禮儀呢,還曾向洛槐感慨過,最近沒有新衣服穿,很羨慕洛槐這身衣服,那個時候,洛槐還用僅有的一萬塊工資給林管家買了一套超過一千的西裝呢,還承諾以後有錢會再給買套高定服裝。
即使是林管家這樣的惡鬼,也向鍾九道感慨過,似洛槐這樣傻的人類不好找了,與其殺掉他做件衣服,倒不如與他交好,日後可以認識更多的衣服。
想到這裡,鍾九道不由盯住洛槐左看右看,看得洛槐身體漸漸向後仰,背部抵住椅子靠背,實在沒辦法後退,就本能地雙手環胸,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逃跑,任由鍾九道看著。
誰知鍾九道變本加厲,不僅看,還捏住洛槐下巴,將他的臉側過來側過去看來看去。
“鍾導,你在幹嘛?”洛槐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問。
“我在看你的面相,”鍾九道說,“以往我只覺得你八字輕,又不明白這麼輕的八字你家人為什麼要給你取一個‘槐’字,還想建議你日後改個名字,現在看來,你的八字、名字和麵相結合起來,彷彿不是那麼回事。”
“名字是不能改的,”洛槐搖搖頭,第一次義正言辭地拒絕鍾九道,“這是我家族長輩留下的手稿,好像是我太爺爺,他說到我這一輩,必須叫這個名字,否則就會家破人亡。”
鍾九道微微一愣,若是能在幾十年前就能預言未來可能會家破人亡的先輩,定是精通命理學之人,既然如此,他又怎會不知“槐”字有多招鬼,怎會讓後輩取這個名字呢?
再觀洛槐面相,才發現他面相中有兇中帶吉、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兆,有這種面相的人,雖然經常身處險境,但總會絕處逢生。
仔細回想和洛槐相識至今的經歷,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被戚晚蓮附身的龐心浩傷到時,鍾九道會在恰當的時間趕到。
蔣汾透過app軟體主動找到洛槐想要他當替死鬼,偏偏趕上他當晚去找沈樂山對戲,結果導致蔣汾被別墅鬼折騰得死去死來。
被沈樂山騙到房裡,三大厲鬼圍攻,卻能以流心芝士蛋糕化解困難。
進入嬰靈詛咒的劇組,影棚坍塌,也能找到最高的柱子保命。
手持封印住三十三厲鬼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