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她一直在修煉法力和五行道術,鍾老二說她學了那麼多年也沒學出個皮毛,便沒有讓她接觸其他術法,鍾洪倩便沒練過別的。
“我把要訣傳授給你,你試試吧。”鍾家主道。
鍾家主倒也不避著旁人,直接念起口訣來,這不是什麼家族秘法,是法力運用的一個小技巧,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必須法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用。
鍾家主念得很快,鍾洪倩急得滿臉通紅,努力去背,卻根本記不住。
鍾家主這些年用心教導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鍾九道。鍾九道過目不忘過耳不忘,鍾家主說一遍就會了,以至於鍾家主並未考慮鍾洪倩能不能記住。
他念了大概十分鐘,鍾洪倩雙目發直,碰碰旁邊的鐘洪意:“你記住了嗎?”
“沒記住,早知道開錄音好了。”鍾洪意也滿臉懊惱。
“我記了筆記,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莊信博把筆記本交給鍾洪倩,他習慣速記了,鍾父開口時他就拿起筆來,把所有內容都記了下來。
一般人速記都會用一些自己熟悉的符號,但莊信博寫字極快,用不著那些東西,每個字都是工工整整的,就算偶有錯別字,鍾洪倩也能認出來。
“謝謝。”鍾洪倩向莊信博道謝,努力地背起來。
見她戰戰兢兢又有些吃力的樣子,鍾家主和鍾母都嘆了口氣。
難道線索就一定要斷在這裡了嗎?
鍾洪倩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勉強記住,取出一個她常用的法器——水靈盞,是藍玉所制,一個海藍色的杯盞,薄得像是一捏就碎,與鍾洪倩那嬌弱的樣子相差無幾,杯盞壁根本容不下那麼靈氣,也是家裡法器中的殘次品,沒想到鍾洪倩竟選了這麼一個做常用的。
鍾洪倩手掐靈訣,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打出幾個靈訣,掌心法力,推向水靈盞。
她的法力被杯盞轉化為濃郁的五行水靈之氣,瞬間包裹住巫星澤的屍身。
水靈盞上的水紋彷彿在波動般,杯內源源不斷地湧出水靈之氣。
鍾洪意:“……”
這個法力的強度……家裡人,一直說鍾洪倩弱?
這叫弱?
漫天的水靈之氣佈滿整個停屍間,最終於地面上化作一雙腳印,腳下沾滿水漬。
這下連莊信博這樣完全沒有天賦的人也看到水漬了,他震驚道:“這是什麼?”
鍾洪倩:“巫星澤的殘念,他確實死得十分不甘,即使魂魄被人抽離,體內還是留下了一道殘念,我們跟著這道殘念走。”
水靈盞不斷為腳印提供法力,眾人知道必須儘快追上,連忙下樓開車跟著腳印。
腳印先是走到一輛車旁邊停下,在後備箱上連踩數下。
莊信博立刻明白:“是先用這輛車運屍,再在監控死角把屍體放出來,讓屍體自己走到橋洞下。只要調查這輛車的行動軌跡,就能找到第一案發現場。”
“不用,”鍾洪倩說,“還有。”
還有是指她的法力還足夠,腳印繼續向前跑,跑到一棟大廈後順著牆壁爬上去,最終在一個房間玻璃上停下,這才消失。
“就是這裡!”眾人異口同聲道。
鍾洪倩此時已經連續施法兩個多小時,她收起水靈盞,鍾洪意關心地問:“累不累?”
這麼長時間的法力輸出,無論體力還是精神力想必都到極限了。
“不累啊,”鍾洪倩只是擦擦額頭的薄汗,“我平時每日修煉六個小時,這樣還可以。”
眾人:“……”
鍾老頭眯著眼睛看向跟過來當擺設的鐘洪硯,伸手抓了抓,找了幾次方向才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並不聚焦但嚴肅地問:“你其實也是個法力高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