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恢復正常,一旁忙著搶救的b組醫護人員暗暗稱奇。
受害者無生命之憂後,鍾九道說:“你先別急,我有個計劃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希望能利用你這盞魂燈,重創幕後真兇,讓他短期內不能再害人。但這一招兇險萬分,若是失敗,你的魂魄受到傷害,後半生可能會神志不清,再也沒辦法正常思考、做事。”
莊信博幾乎沒有猶豫,他堅定地說:“幕後真兇利用網路害人,晚一秒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害,如果用我一條命能夠阻止他,我甘之如飴,你只要告訴我該做什麼就行。”
鍾九道說:“不用做什麼事,待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堅定你的信念,絕對不要腦海中任何幻覺誘惑,始終記得你的職責所在就可以。”
“這真簡單。”莊信博笑著說。
鍾九道叫人又推進來一張床,他在整個病房內佈下陣法,把兩張床放在陣法中間。
莊信博躺在另外一張床,沒有紅歌聽,他的腦袋又漸漸迷糊起來。
鍾洪倩坐在莊信博病床前護陣,見莊信博神智渙散,取出自己的桃木劍,劍尖點在莊信博心口上。
莊信博清醒不少,對鍾洪倩說:“你真厲害,比聽紅歌好用多了。”
鍾洪倩略帶歉意地說:“我前幾日耗損不少法力,以我現在的力量,只能撐住這麼一會,若是一會堂兄施法與對方爭奪魂魄,我的法力就不夠用了。”
鍾洪倩是喜歡自責的性格,她敲敲腦袋,非常後悔前幾天為什麼會想到巫星澤,為什麼要哭,為了那個傷天害理的人喪失法力,害得今天她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莊信博的魂魄。
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要哭了。
“別哭別哭!”莊信博連忙說,“其實你的保護我也能行的,就需要一點點輔助。手機帶不進來,你能給我唱幾首歌嗎?”
“唱什麼歌?”鍾洪倩擦擦眼淚說。
“國歌、黃河大合唱什麼的,都行。”莊信博說。
“我上過小學,國歌還是會唱的。”鍾洪倩說,“也只會唱這一首。”
莊信博:“這首就夠,單曲迴圈。”
鍾洪倩小聲地唱起國歌,說來也怪,她本來還有點自責難過的,唱著唱著情緒也激昂起來,覺得全身充滿力量。
鍾九道天生天眼,他早就看到莊信博左肩處盤踞著一團黑氣,也擔心鍾洪倩護不住莊信博。可歌聲響起後,莊信博體內驀然生出無數信念之力,硬是把黑氣逼了出來,不讓它侵佔自己的精神。
有莊信博這樣堅定的盟友,鍾九道施法也容易不少。
原本離魂之後,需要親屬在場,用血親的力量招魂。而莊信博與受害者魂燈混合,鍾九道只要利用莊信博的魂魄做法,招回自己的魂燈之時,就能把受害者的兩盞燈和魂魄一併招回。
鍾九道釋放法力,啟動陣法的力量,他體內磅礴的力量透過陣法湧入莊信博魂海內,此時莊信博的魂魄成為了鍾九道與幕後真兇鬥法的場地,兇險萬分。
莊信博是清醒著的,陣法開啟的瞬間,他見到鍾九道手中握著一支筆,那支筆時而是簽字筆的樣子,時而是毛筆,鍾九道身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與他一起握著筆,在空中畫出無數金色的圖案。
這是對法力一竅不通的莊信博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金色的圖案沒入他眉心,他眉心出現一條無形的線,連線未知的遠方。
莊信博本能地清楚,這條線的盡頭就是他的魂燈。
閉上眼睛,莊信博甚至可以看到一炷巨大的香,好像他的魂燈就在那炷香中,而這香又把所有魂魄的力量送到不知名的地方,那裡似乎是一團未成形的血肉,血肉貪婪地吸收著魂魄,慢慢成形。
這是什麼原理?莊信博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