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很喜歡。”
面前的人好像不再是秦禹蒼,又幻化成了秦驥的面容,說著溫柔的話,安撫了他的怯懦與不安,輕柔他的內心,讓他的心又酸又漲。
於是,眼淚忍不住地落下,這似乎不是從眼中流出,而從年少敏感的內心裡傾斜流淌。
秦禹蒼走到他的面前,掏出一塊柔軟的手帕,擦拭他溼潤的臉頰,給予他有力的擁抱。
“還有什麼嗎?”秦禹蒼問夏澤笙,“特地來香港見我。”
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他視線模糊,已分不清到底與自己對話的是秦禹蒼還是秦驥。
“能不能陪陪我?”他問眼前的人,“……從結婚到現在,很想你。”
“好。”
夢裡的那個人,如此耐心。
牽著他的手,在馬路上漫步。
一直走,一直走,彷彿可以永遠這樣下去。他瞧著秦禹蒼的面容,聽見了砰通砰通的聲音。
起初,他沒有明白那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
那是他的怦然心動。
好奇怪。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夏澤笙在混沌中的意識問自己。
他已經很久沒想起過秦驥了,自從上次在摩天輪上和“秦驥”告別之後。秦禹蒼說得對,人應該往前走,不應該原地踏步。
他也願意試一試,把心放開,走得更遠一些。
所以為什麼還會想起秦驥……
甚至,還會夢見秦禹蒼?
夏澤笙從夢中醒來,已經是早晨八點多,消毒水的味道還是跟前一天一樣,只是秦禹蒼沒在身邊,他等了一會兒,病房門開啟,束東賢走了進來。
不是秦禹蒼……
夏澤笙心裡不知為何泛起失落。
束東賢並沒有察覺他的情緒,見他醒了,跟他講:“我剛問了醫生,今天還有幾個專案複查,沒問題的話,下午就可以出院。”
“好,麻煩你了。”夏澤笙說。
“你不能跟我客氣。”束東賢在他身邊坐下,笑著說,“畢竟我跟你一起去了加工廠,結果你重傷,我跟你老公可沒法兒交代啊。”
夏澤笙配合地笑了笑,順勢問:“你早晨來的時候,禹蒼……還在嗎?”
“他五點多給我電話,督促我過來換班,然後呢自己就急匆匆地走了,說是有事。”
秦禹蒼……離開了,兩個人甚至沒有好好說一次話。
“他,一向有些忙。”夏澤笙輕聲道。
束東賢沒察覺他的失落,繼續聊天,“你說秦禹蒼之前是不是跟我認識?”
夏澤笙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他那個態度,好像跟我熟得很。我明明之前沒有見過他。”束東賢沉思,“我確定,我跟他昨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總覺得他有眼緣。”
夏澤笙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一樣,從第一眼看見秦禹蒼開始,就覺得分外眼熟。即使相處了這麼久,已經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就在剛才,在夢裡他好像又一次把秦禹蒼和秦驥搞混了。
束東賢還在分析:“我覺得他像一個人……很熟的人。”
過了片刻,他突然說:“他好像秦驥。”
夏澤笙一怔:“你說什麼?”
束東賢抬頭看他:“我說他像秦驥……哎呀,對不起,我不應該提這個。你是秦驥的……實在是抱歉。”
“你也覺得他像秦驥?”夏澤笙追問,“為什麼?”
“也不像。”束東賢道,“我跟秦驥認識的時間其實不算長……總共可能就是幾年,可能就是一個感覺,我做人力的那種職業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