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想法,舉牌的速度沒有慢下來。
胡磊有點想縮,可是他瞅了一眼坐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秦禹蒼,咬牙又追了一輪漲。
價格已經逼近三十萬歐元的大關。
此時大廳裡舉牌的人已經少了,只有幾個人還在堅持。
“哥,有點高了。”他旁邊的同伴提醒他,“這得有兩百多萬人民幣了,回國還有關稅什麼的,萬一切垮了呢?”
不說垮字還好。
一說垮字,胡磊就炸了。
“你給我閉嘴!這什麼時候啊,你說這不吉利的話!”
秦禹蒼笑了一聲,看他:“我勸你們不要輕易跟標。一不冷靜就容易失去正常判斷。況且石頭裡面到底什麼樣,誰說得準?”
這話不過是半個小時前胡磊自己的原話,這會兒被秦禹蒼一字不動地奉還。
胡磊整個臉都漲紅了。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舉牌道,“五十萬!”
全場安靜,回頭看他。
他的同伴臉色都綠了。
胡磊這才冷靜下來,然後看看自己的報價,臉也綠了。
花了大價錢的胡磊這會兒坐立不安,上半天的競標一結束他就衝了出去。
秦禹蒼看了一眼時間,問夏澤笙:“我們也走?”
“好。”
夏澤笙跟著秦禹蒼離開大廳,往展廳的服務檯完成最後的交易手續。在緬甸公盤,雖然報價是按照歐元進行,但是交易可以直接用人民幣進行。
夏澤笙繳納了對等金額的人民幣,拿到了莫灣基礦口那塊不起眼的原石。另外一邊秦禹蒼也拿回了那塊兒流拍的心形翡翠原石。
剛走了兩步,胡磊也抱著他那塊兒不算大的石頭過來了。
“吶,我石頭拍到了。一起去切。我切漲了你可別想賴賬。”胡磊這會兒眼睛都紅了,堵著兩個人說。
他那樣子,已有些不太冷靜。
秦禹蒼打量了他一圈,笑了一聲:“我沒打算賴賬,正好我們這裡也有兩塊石頭要切,一起吧。”
公盤現場有提供切石服務,只需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就可以現場開石頭。
這便滋生了公盤競標之後的第二輪交易場。
不少本地的玉商和外地趕來的玉商,都在這裡等著收購切過的石頭。切後大漲的石頭,自然有人天價收。切垮的石頭也有人廉價收購,再流入其他渠道。
更有無數看熱鬧的人,在這裡等著圍觀。
胡磊是這裡的熟客,帶著兩個人找了臺機器,交了錢,他同伴問:“哥,要不我來切吧。”
“我自己來。”胡磊把石頭轉了兩個方向,在燈光下找到那條綠色礦脈,開啟機器,一陣嗡鳴後,便被他嫻熟地切割成了兩半。
還沒有完全取出來,就有他同伴瞥見了綠色,大喊:“漲了漲了,我看見了,是陽綠,不!是帝王綠!”
無數人湧過來,要瞧今年公盤第一漲。
胡磊聽了這話,略鬆了口氣,雙手抓著那石頭,往開一掰:“開石問路!帝王綠——”
那“綠”聲才一半,就戛然而止。
石頭裡的擦窗並不騙人,確實有一條陽綠色帶從那裡滲透下來,貫穿整個石頭,只是,從石頭背面一個小裂紋開始,內裡逐漸裂開,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紋佈滿了整個綠色礦帶,連指甲蓋大小一點完整的翡翠都找不到。這樣的料子,別說是取手鐲,連個戒面也取不出來,就算完全切開,也許能有那麼少許完整部分,售出後也無法回本。
外圍湧過來的人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嘲諷地笑了一聲:“什麼帝王綠!分明就是帝王裂。”
“聽說花了三百多萬呢。”
“好傢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