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流排隊,反而領著夏澤笙跨過馬路,去了另一側的停車場,那邊停了一輛半舊五菱宏光,上面用漢語和緬甸語寫著南陽商會幾個字。
有年輕人推開車門下來,用漢語問:“是秦禹蒼先生嗎?”
“是我。”秦禹蒼對他說,“這位是夏澤笙。”
“秦先生好,夏先生好。我是商會來的特派員,我叫貌卿奈溫。”
夏澤笙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驚。
緬甸人只有名沒有姓,有些望族會把父輩的姓放在自己的名字後面,以彰顯自己家族的淵源。奈溫乃是緬甸的望族,其中最知名的人物應屬統治過緬甸26年的奈溫將軍。
即便那是上個世紀的事,在現今,也不會有人忽視“奈溫”這兩個字依舊代表著這背後強大的官方和軍方勢力。
面前這個自稱貌卿耐溫的年輕人,並不簡單。
“吳卿先生,你好。麻煩你久等我們了。”他跟面前的年輕人握手,他並沒有直接稱呼對方為貌卿,反而將貌字改為了吳字。
原因是在緬甸語中,貌是對年輕人的稱呼,而吳則是尊貴的敬語。一般在交往中,會有人自稱為貌某某。作為尊敬,客人則要稱呼對方為吳某某。
吳卿笑了起來:“夏先生看來對我們緬甸文化很有研究。”
“……只是因為先夫之前與緬甸方面有生意往來,在家裡的時候略瞭解過緬甸文化。”夏澤笙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您是指秦驥先生嗎?”吳卿問他。
夏澤笙一愣:“您認識我先……我是說秦驥先生。”
“是的。”吳卿說,“家裡和秦驥先生早年間有些生意往來。我之前在廣州留學也是秦驥先生出力幫忙。其實……我和夏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我們?見過?”
“很早了。2017年新年後,也就是這幾天的樣子,東南亞商會在白天鵝飯店搞過一個團拜會。您和秦驥先生一同出席。”
2017年。新年。
夏澤笙的思緒飄遠,回到了七年前。
是啊,他記得那一年,也記得那個團拜會。
那是他少數幾次以秦驥夫人的身份陪同秦驥參加公開活動。他很珍惜每一個能夠跟秦驥在一起的時刻,尤其是像這樣的場合,他們之間的聯絡那麼天然和理所應當。
這些時刻,秦驥都會對他很有耐心,目光會放在他的身上。於是他可以欺騙自己,秦驥也許對他有一些感情,也許未來……他會真的用飽含深情的雙眼如此地注視自己。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準備那天的晚宴。
出席的東南亞各商會的代表名字,年齡,愛好,各個國家不同的風土人情,風俗……緬甸的風俗情況,也是在那時候惡補。
那天晚上,他挽著秦驥的胳膊,進入了會場。
可是離開的時候,秦驥沒有和他一起走,讓他先回家。他是那麼的聽話懂事,沒有任何異議地坐進了車裡,只是在車子駛離的那一刻,他看到,有年輕的男子,勾上了秦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