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利好。”
見鬼的夏泰和。
見鬼的利好。
秦禹蒼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出不來,噎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句話能說得出來。
他洩憤一樣地把那束茉莉花塞到夏澤笙手裡,轉身就走。
夏澤笙卻還沒有善罷甘休,問:“我們結婚嗎?”
秦禹蒼腳步一頓。
“結!”半晌,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什麼時候?”
“等你男人下葬了我們就結!”他生氣地說完這話,抬步就走,像是害怕夏澤笙再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可憐的茉莉花在晃動中散落一地。
夏澤笙有些心痛地護住那捧花。
就像是護住了他偽裝堅強的心。
“抱歉啊,禹蒼。”他小聲說,“我別無他法。”
童昊刷了會兒手機,就看見秦禹蒼從裡面出來,怒氣衝衝地上了車,像是跟誰吵了一架。
他有點奇怪:“怎麼了?被夏澤笙拒絕了?也不至於生氣。不至於不至於,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
“不,他同意了。”秦禹蒼說。
“啊?”童昊上下打量他,“那你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我好開心。”秦禹蒼板著臉說。
“……看不出來。”
“趕緊開車走。”
童昊笑了一聲,也不再作弄他,開車就駛離了夏宅。
等過了一陣子,秦禹蒼慪著的那口氣終於散了,他嘆息一聲,揉了揉太陽穴,“很快就要結婚,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想到就頭痛。”
“可是還是想結婚不是嗎?跟夏澤笙。”童昊問他。
秦禹蒼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想。”
再婚
秦驥的葬禮,安排在了正月十五後的第一天。
說是葬禮其實也算不上,不過是找了些他的舊衣服,開了場追悼會而已。就下起了雨,到早晨五點的時候,雨已織成了簾。
即便秦飛鵬再不情願,也不會破壞習俗,因此夏澤笙還能作為秦驥的未亡人,在前一夜被叫了回來,收拾妥當後,在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的時候,抱著裝著秦驥舊衣服的小小的棺匣坐在那輛漆黑色的商務車上,直到抵達金鐘公墓。
追悼廳也像是一大的棺材,長方形的它內早就佈置好了高臺,在它周圍圍繞著無數象徵哀思的白色的鮮花。在它後面,各行各界,曾與秦驥有所交集的親戚、朋友與公司機構等送來的花圈,堆滿了半個屋子,密密麻麻的,不可勝數。
新聞媒體聞風而來,在公墓門口尋找著有利地形。
還有些來參加追悼會的人,也抵達了現場。
等到遠處那輛裝飾著白色花朵的黑色商務車出現的時候,人群頓時動了起來,緩緩分開,直到商務車在墓園門口停下。
車門自動開啟。
夏澤笙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表情肅穆,手中捧著那棺匣,走入雨中。
人潮開始向他擠去。
閃光燈一直響個不停。
“夏澤笙,看這邊!”
“看這邊!!”
記者們喊著熟悉的言辭,卻忘記了這不是什麼紅毯走秀的場合,而是一場追悼會。>/>
保安攔著人群,卻抵擋不住這樣強大的力量,也隨波逐流起來。
夏澤笙成了這人潮中的一葉孤舟,緊緊抱著棺匣,不肯鬆手。就在他即將被擠壓得無法呼吸的時候,一隻手從人群中伸了過來,拽住他,那麼用力,穩住了他的身形,接著被納入了一個懷抱。
屬於秦禹蒼的懷抱。
“沒事吧?”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