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笙道:“抱歉……這和在娛樂圈裡的時候得到的矚目……不太一樣。”
作為藝人,那些矚目多數來自迷戀和愛慕。
另外有不懷好意的,只把他當做待價而沽的商品。
……和今天得到的這些視線都不太一樣。
“根紅頂白,趨炎附勢……慕強是人的本性。”秦禹蒼翻著餐牌對他說,“以前的你,依附在夏家,後來是秦家……別人對你多數是敷衍的客氣。現在不一樣,你手裡的那塊石頭一個下午就漲到了15個億,這已經是最強證明。不光是玉石圈子,未來你得到了九霄,那些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的人,也會湊過來,會用各種甜言蜜語諂媚你,妄圖從你這裡獲得好處。他們膜拜你、畏懼你、又妄圖從你這裡剝下一片血肉果腹。”
夏澤笙身形一頓,僵了好一會兒。
秦禹蒼沒有得到回應,看他:“怎麼了?”
“……”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直到餐前紅酒拿了上來,侍者開啟後,秦禹蒼親自為他醒酒,倒上半杯。
夏澤笙從寶石般的紅色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聲說:“我只是……只是想到了秦驥。他以前擁有一個商業帝國,那麼風光,永遠被眾人簇擁著,令人豔羨。可是,聽到你這麼說,我在想……有多少人,是真心待他。又有多少人,接近他,滿懷心機。他會不會覺得厭倦,又或者厭惡?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他,沒有理解過他。”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直到虛無。
秦禹蒼倒酒的手,在杯子上懸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落在桌面。
“我最後說一次……他已經死了,葬了。”秦禹蒼說,“別再為一個死人反覆費心思。不值得。”
夏澤笙看了看他,迅速低下頭:“記住了。”
可秦禹蒼還是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
“吃飯。”他有些低氣壓地說。
夏澤笙聽話地拿起刀叉開始吃飯,沒有再繼續討論秦驥。
可是秦禹蒼一整天保持的平穩的心情,在這一刻卻已經像是被沒有落下的眼淚打溼,成了揉成團的紙。
又酸又澀。
關於愛慕
本來,還算得上和睦的氣氛,因為這樣的對話又變得冷清下來。
兩個人沉默地解決了晚餐,秦禹蒼叫了侍者過來埋單,卻被告知已經有人提前結過賬了,從餐廳出去,剛到大廳,便有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上前搭訕。
“秦老闆,今日晚上可有時間?”
“不好意思?你是?”秦禹蒼皺眉,拒絕的態度有些明顯。
男子對秦禹蒼伸出手去,自我介紹道:“我叫扶敏文,是扶震宇的兒子。”
“你好。”看在扶震宇的面子上,秦禹蒼握了握他的手,便要收回,可是扶敏文卻沒有鬆手,用一種挽留的力道,握著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今天在公盤看到秦老闆開石的樣子,特別文雅沉穩。開出來的石頭沒有落空的都是大漲,實在是太穩了。除了我父親,我還沒有再見到過其他人這般氣運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