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早早出攤,流動花車上的茉莉葉子舒展,花朵精神,像是剛剛採摘下來的。
秦禹蒼買了一束茉莉。
等到了地庫,下車後,秦禹蒼開啟後車廂,花了點時間,拿出一張拆開的桌子。
“來幫忙?”他對夏澤笙說。
夏澤笙愣了一下,這才過去,接過桌子腿,秦禹蒼抬著桌子的面板,兩個人上了樓。
進了家門後,秦禹蒼拆開了包裹住桌子的那些泡沫紙,露出了裡面的楓木本色,然後在客廳靠近陽臺的地方,安裝好了那張桌子。
“眼熟嗎?”他問夏澤笙。
夏澤笙其實認出了那張熟悉的小圓桌,但是又有點不敢相信。
他看著秦禹蒼從廚房拿了只高腳杯,接滿水,然後把剛買的茉莉插在高腳杯裡,放在了圓桌的中央。
他調整了一下角度,放在落地窗一側,於是近處的花與遠處的江景相得益彰。
“你可以去買個花瓶。”他對夏澤笙道,“然後插一些你喜歡的花束。”
夏澤笙眼眶溼熱起來。
疲憊的他再無力支撐自己,順著牆滑落,跪坐在地,怔怔地看著那熟悉的桌子,像是回到了以前。
秦禹蒼蹲下來,坐在他的身邊。
“對不起,禹蒼。”他說,“我真的,好想念他。”
這不是秦禹蒼想聽到的話。
可是他沒有再說什麼。
陪夏澤笙坐在那裡。
……對,只是這麼安靜地坐著,便能感覺到悲傷從夏澤笙的身體裡蔓延出來,滲透入他的身體,讓他的心也浸入悲傷。
“阿笙,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好過一點?”秦禹蒼問。
他明明已經解決了夏澤笙面前的困境。
他明明已經讓夏澤笙得到了九霄。
他甚至讓秦勇跪下來道歉,挽回了夏澤笙的尊嚴。
可是這並不夠。
遠遠不夠。
夏澤笙本想回答不需要,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他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秦禹蒼嘆息了一聲。
“你想念秦驥。”秦禹蒼說。
“我說過,要實現你的願望。只是我沒有辦法讓秦驥真的復活。”秦禹蒼又說。
接著秦禹蒼托住他的臉,與他對視:“你總說,我的氣質與秦驥相似。那麼,把我當成他吧。”
在夏澤笙吃驚的眼神中,秦禹蒼又嘆息了一聲,像是放棄了什麼矜持:“今天是星期天,我便假扮秦驥,陪你一天,好不好?”
錯位(上)
與秦驥相處一天,是什麼樣的感覺?
夏澤笙在這一刻,腦海裡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他還不曾開口,秦禹蒼已經用左手捂住他的雙眼。
眼前一片黑暗。
接著是一個吻。
好奇怪……明明是秦禹蒼,明明是同樣的吻。可是在黑暗中,那個吻似乎來自另外一個人,來自秦驥。
所有設下的防備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溼意迅速的在秦禹蒼手底蔓延,夏澤笙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夏澤笙聲音啞著問他。
“知道。”秦禹蒼說。
夏澤笙在每一個同眠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