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導致秦瑞心情不好,一個勁兒地批評秦禹蒼。
“你和阿笙都分開三年啦,還要等多久才複合啊?”秦瑞說,“我聽說他最近店裡生意好,好多富家子弟追求他呢,你一點不著急嗎?”
“……不然您以為我為什麼在店裡當店員。”秦禹蒼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秦瑞問。
“哦,我說晚上約了他吃飯。”
“約了他吃飯是嗎?好哦,我買的紅參你記得給他帶過去,再順便買束花啦,男孩子喜歡。”
“嗯。好。老闆,這盆茉莉多少錢……”
“哎喲!還買什麼茉莉!給他買玫瑰!多多地玫瑰!”秦瑞恨鐵不成鋼地說。
所以晚上秦禹蒼出現在迷蹤廣州總店門口的時候,一手提著紅參和一個小箱子,一手捧著一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樣子,像極了登門拜年的樣子。
夏澤笙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笑噴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他笑得停不下來。
秦禹蒼很無語地看他笑得發顫,最終他嘆了口氣:“笑吧笑吧,你開心就值得。”
等菜上來了,夏澤笙開啟紅參盒子,忽然感慨道:“好像三年前被趕出二沙島的時候,是第一次見到重生的你,就是提著紅參,和瑞叔一起,要去白雲居送禮。時間過得真快。”
秦禹蒼放下了餐具,看向夏澤笙。
“你想過年老的時候嗎?”他問夏澤笙。
“有時候會想。”
“我想過。”秦禹蒼說,“很有些害怕。即便死過一次,活了兩世,還是會有些害怕。”
“害怕什麼?”
“我在想相愛的兩個人,到了最後的時刻,該如何告別?”秦禹蒼說,“如果同時離開,也許是一種幸運。可大部分時候,總是有一個先走,那麼活著的人,會多麼孤獨又痛苦。光是想想,如果我真的愛對方,如果我是留下來活著的那個人,而這個世界再沒有我愛的人,我就害怕,渾身戰慄,無法呼吸。”
話題變得有些凝重。
“而夏夏,在我失蹤的三年裡,你經歷了這樣的痛苦。”秦禹蒼握住了夏澤笙的手,“我失蹤了三年,讓你飽受失去愛人的痛苦。這三年,你留學的三年……我用來還你。”
夏澤笙愣了一下:“你不用這樣……”
“在小年夜說這個話題是太掃興了一些……可是,好像到了我這樣的年齡,又不是什麼值得避諱的事。”秦禹蒼說,“我不會讓你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現在的你年長我幾歲,未來,直到我們白髮蒼蒼的那一刻,直到我們化作一捧黃土的那一刻,你不用再擔心承受這樣的痛苦……我想,這才是老天爺讓給我機會,讓我能夠真正做出的彌補。”
夏澤笙動容:“秦禹蒼,你——”
秦禹蒼開啟了隨身帶著的那個匣子。
那隻匣子夏澤笙很熟悉。
是曾經裝過心形原石的匣子。
如今匣子裡的原石早就被解開,帝王綠的翡翠已經被做成了各種精美的珠寶,穿過漫長的歲月,展露出它應有的高貴和永恆,
秦禹蒼拿起裡面那對戒指。
“翡翠的名字,來自一種美麗的翠綠色的蝴蝶。聽說它會唱著愛的歌,在戀人身邊圍繞。”秦禹蒼說,“我花了……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想如何設計它們。”
“夏夏,我……浪費太多時間了。一次一次地錯過了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雖然還有那麼多年,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待下去,我想和你在一起。”秦禹蒼說,“是的,就是現在,我等不了了。”
夏澤笙看著秦禹蒼,眼眶慢慢紅了。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