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出了努力,卻似乎還是保不住加工廠的茫然前……
可是這些都過去了,他以為的重大挫折,其實什麼也算不上。他做出的努力其實也什麼也不是。
實際上他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擔心。
他以為他擺脫了任人安排的命運,但是他被安排的妥妥帖帖。
一直都有人兜底。
他只是一個愚人。
大概是太累了……也許是很久沒有休息,就在現在,這種疲憊感達到了頂峰。
廣播電臺的導播輕快地聊著各條路上的大堵車,用網路爛梗吐槽著廣州幾十年如一日的交通。在廣告過後,那些來自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粵語悲情金曲一首接一首地播著。
把他的經歷穿插其中。
他的遭遇彷彿是這些沒品的笑料和悲情的浮誇裝訂成的一本舊日曆,任人翻閱。
滑稽得慘不忍睹。
秦禹蒼就是秦驥。
秦驥就是秦禹蒼。
這多麼難以置信,有人……重生了。他仰望了十幾年的人,愛慕追逐了十幾年的人,復活了。
可是當鐵證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甚至無法找到一個漏洞說服自己。就在剛剛……就在剛剛,筆跡鑑定,錘死了這一切。
他理應欣喜若狂,他那麼愛秦驥不是嗎?
可他笑不出來。
在他無比痛苦地經歷了秦驥的失蹤,接受了秦驥的死亡,與過去的那個人揮手而別,鼓起勇氣要牽著秦禹蒼的手走向新的人生的時候。
結果……兩個人是一個人?
這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太滑稽了。
他太滑稽了。
他感覺自己被撕裂了,被荒誕的撕裂成了兩半,又被亂七八糟的拼湊在了一起。成了個跌跌撞撞的小丑,在鋼絲線上亂走,搖搖欲墜、瞻前顧後,滑稽的樣子惹人發笑。
夏澤笙終於笑了出來,酣暢淋漓地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眼淚肆意流淌。
苦澀的眼淚,粘上了他的嘴唇,落在了他的舌尖,又一路火辣辣地鑽入了他的胃中,於是胃痛痙攣,讓他忍不住要在駕駛座上蜷縮成一團,
他疼痛難耐,失聲痛哭。
秦禹蒼從噩夢中驚醒。
他急促喘息了一下,倉皇地去摸身邊的位置,卻摸了個空。
“夏夏!”
他跳下床,顧不得穿衣,急忙走到了主臥的起居室,窗簾拉著,夏澤笙就坐在沙發上,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看他。
秦禹蒼松了一口氣,過去一把抱住他,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
“我剛做了個夢……”他心有餘悸地說,“夢裡把你弄丟了。怎麼都找不到你。”
“我剛出去了一趟,但是已經回來了。”夏澤笙的聲音平靜地說。
秦禹蒼心跳漸漸平息了一些,他緊緊抱著夏澤笙不肯放手,想到剛才的夢,還在心慌。而鑽星號的事還橫在二人之間,找不到解答的方法。
“禹蒼……”
夏澤笙剛說完這兩個字就被他壓在沙發上親吻。
沙發那麼軟,夏澤笙被緊緊地困在了他和沙發之間。
“夏夏,我好愛你。”秦禹蒼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