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斯達克上市。”
他的話如此狂妄。
什麼人聽了都該說他一句“你瘋了”。
可是鍾文彬沒有讓他滾蛋,皺眉聽著,等他說完了所有的話,才緩緩說:“誰教你的這套說辭?”
“沒有人。”
“就憑你一個還沒領畢業證的學生能想得出這麼大的手筆,你欺負我智商低?是不是秦驥?!他還活著對不對!”鍾文彬眼眶紅了,“你讓他出來,別躲在後面戲耍我!”
“沒有別人。”
“這個點子除了秦驥,誰會敢想。他的招數我太熟悉了。”鍾文彬焦躁起來,“我實話告訴你,三百個億的投資,除非背後是秦驥復生,不然我絕不可能把這個瘋狂的想法提上董事會。你讓他出來!”
“我說過了。”他緩緩又開口強調了一次,“沒有別人。”
“什麼叫沒有——”鍾文彬揚聲質問,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秦禹蒼,“你、你什麼意思。”
秦禹蒼看著鍾文彬嘆了口氣:“在秦驥失蹤後一週左右我收到了兩封紙質信件,來自秦驥。”
“來自秦驥?他什麼時候郵寄的?”
“2021年1月22日。這是郵戳時間,郵寄時間不明。”
“22日?可是他21日已經出海了。”
“郵寄時間早於郵戳時間,這是常識,也許他20日已經郵寄出來也說不好。”秦禹蒼輕易地解釋了這個問題。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帶著郵戳的信封,遞給了鍾文彬。
上面蓋著一個,寄件人一欄寫著秦驥,收件人欄寫著秦禹蒼轉鍾文彬幾個字。
鍾文彬接過去的時候恍惚了一下。
“鍾總如果不信任我,可以請公司的專家對相關字跡做一個鑑定。”
“……不用了。”鍾文彬道,“他的字,我太認識了。”
於是他拆開了那個厚厚的信封,
裡面是一沓摺疊整齊的資料,主要內容就是有關於騏驥海外業務的總體思路和構想,是非常熟悉的內容。
而在最後一頁,是一行猶如劍鋒一般的鋼筆字。
“阿彬,海外業務,交給秦禹蒼做——秦驥。”
鍾文彬從未想到有一日,能再次看到秦驥的字跡,一時間竟然怔忡,眼眶紅了起來。
在這樣的空白時間內,秦禹蒼緩緩開口。
“秦驥畢竟是我遠房大哥,在這之前,他就教了我很多。得知我學軟體工程,便聊了很多關於海外網際網路商業的事……收到信的前後,我得到了秦驥給我傳送的電子郵件,關於如何獲得第一桶金,如何做生意,如何玩股市,以及如何做海外業務的計劃書。鍾總如果不信,我可以現在調出來給你看。”
“所以……”鍾文彬忍著悲傷,多少有點失魂落魄地抬頭看他,“這些都是秦驥教你的。”
“是。”秦禹蒼說,“我是他的徒弟沒錯。”
“他沒有活下來。”鍾文彬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