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告訴我,秦禹蒼和秦驥應該是一類人。”
這個解釋讓巧合變得合理起來。
“對。”夏澤笙說,“他們都很會賺錢,很有商業頭腦,在生意場上都足夠沉穩……”
說到最後,夏澤笙有些遲疑起來。
這些相似之處會不會太過合理地巧合了一些。
“怎麼了?”束東賢問他。
“沒什麼……”夏澤笙把腦海裡的思緒拋開,“這會兒沒有事,我們要不要再梳理下加工廠的事,類似陳斌的問題還得謹慎處理。”
束東賢大笑起來:“我現在覺得你跟秦驥也有些像了。”
秦禹蒼確實很會賺錢,無論是上輩子還是秦驥的時候,抑或者是這輩子。好像他的血液裡、骨子裡天生有著一種對商機的敏銳。
優渥的生活沒有成為腐爛他的溫床,倒是讓他對金錢並不在意。經歷了大風大浪後,金錢不過是一串數字,如果硬要為金錢附著意義,那麼比起購買能力,金錢更像是一種代表著成功的勳章,是能力的象徵。
也因此,他並不在乎秦飛鵬等人對於秦驥千億遺產的追逐,亦能做到對於騏驥集團的過往隻字不提。
明明這些常人幾十輩子都難以企及甚至想象的鉅額財富唾手可得。
可是自在白雲居與夏澤笙再次相遇以來。
秦飛鵬等人的種種表現。
夏澤笙的履步維艱。
夏泰和、方建茗等人袒露的嘴臉,都在證明他以前多麼天真……
金錢對他來說卻是沒什麼意義,卻有的是人對它趨之若鶩,不擇手段以至於六親不認、跨越法律。
早晨五點,他的生物鐘讓他醒來。
前些日子的疲倦一掃而空。
他看著還沒有消腫的夏澤笙。
想明白了一件事。
因為愧疚,所以憐憫。
因為憐憫,施以援助。
如果說之前這一切,不過是順手為之。
夏澤笙受傷的訊息傳來的那一刻,秦禹蒼便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隔岸觀火,置身事外。
作為秦禹蒼,一個即將畢業的研究生。即便他足夠會賺錢……即便他在這幾個月時間內已經積累了數億財富,操盤股市,做空九霄,甚至吞下了一個市值幾十億的公司……
這都依舊不夠。
遠遠不夠……
實現夏澤笙的願望容易,而保護這份願望不被熄滅,似乎更困難一點。
他需要更大的力量。
幸好,在許多人心目中,金錢就是力量。
此時此刻,秦禹蒼站在騏驥集團中央大樓樓下,仰望這座衝入雲霄的地標建築。
片刻後,他下定了決心,走進大廳,在接待處對前臺說:“麻煩聯絡一下鍾文彬,我要見他。”
前臺愣了一下。
在秦驥死後,董事會暫未對騏驥集團新董事長任命的情況下,鍾文彬的身份在騏驥集團是實至名歸的頭號存在,就算是集團成員,也不是誰都可以見面。
一個年輕人,就在這麼一個上班的早晨,站在一樓大堂內,輕輕鬆鬆地說出了要見鍾文彬的話。
“你、你有預約嗎?”前臺遲鈍了幾秒,才開口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