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夏澤笙敏銳地察覺出他有些不高興,於是停下了話頭。
“不夠了和我說。”秦禹蒼道。
……這大約涉及到年輕人敏感的尊嚴問題,於是夏澤笙沒再拒絕:“記住了。”
他本來還想順勢問一下秦禹蒼之前財產分割的協議有沒有籤,似乎氣氛不太合適,於是緘默。
快吃完早飯的時候,秦禹蒼打破了安靜,“吃完飯換身衣服,我們一起出門。”
“好。”夏澤笙愣了一下,答應下來,才問,“我們去哪裡?”
“收購九霄。”秦禹蒼放下手裡的平板,抬頭對他平靜地說。
花了二十多天。
即將完成對一家曾經市值六十多億的公司的收購。
談論起來,還不如對待到底吃水煮蛋還是煎蛋的鄭重程度……若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商業奇才,大概也不過秦禹蒼這樣的人。
……不。
還有一個人,大學畢業就自立門戶,年滿三十就坐擁千億商業帝國。
秦驥。
夏澤笙的心跳漏了半拍,抬頭看向秦禹蒼。
他們一點也不相似。
可總覺得處處都……那麼相像。
“怎麼了?”秦禹蒼問他。
“沒什麼。”夏澤笙放下碗筷,“我現在就去準備。”
“不準穿黑色。”
在說一不二這方面……也很相像。
“知道了。”夏澤笙輕聲回答。
他回到房間,開啟衣櫃。
曾經屬於他的黑灰色衣服安靜地掛在一個角落,幾乎被遺忘。大部分地方擠滿了秦禹蒼親自給他挑選的各種衣服。
結婚後不允許再穿暗沉的衣服,只准穿秦禹蒼挑選的那些款式。
……他不是不清楚,這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能因秦禹蒼的某些習慣而想起秦驥。
甚至在黑暗中,他總不能很好地分清秦驥和秦禹蒼有什麼不同。
他的霸道,他的說一不二,他的沉著冷靜,他的殺伐果斷……大概能成為這樣的人,必然天然帶有這些習性。
夏澤笙對著兩側涇渭分明的衣服,怔忡了一會兒,清醒過來。
這是不公平的。
無論是對已經離開的秦驥,還是鮮活的秦禹蒼。
從秦禹蒼給他挑選的那些衣服裡,選了套藏青色的西裝穿好出來,就看見秦禹蒼在門口等他,已經穿戴整齊,只是沒系領帶。
見他出來,秦禹蒼把領帶拿起,看著他。
夏澤笙走過去,問:“要我係領帶嗎?”
“要。”
於是夏澤笙給他仔細整理了一下襯衫,扣上衣領上的扣子,再抬手拿著領帶從他脖子 後面繞過去,用另一隻手接住。
他們的距離那麼近。
像是在調情一樣。
秦禹蒼的眼神追著他看,夏澤笙假裝鎮定地給他打了一個溫莎結,就當他要放下雙臂的時候,秦禹蒼攬住了他的腰,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吻住他,研磨他的嘴唇。
過了好一會兒,秦禹蒼才放過他,攬著他在懷裡,從穿衣鏡裡看了看,在他耳邊說:“你的領帶打得比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