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但是實際上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套衣服的價值也僅僅只能算是勉強夠到了准入門檻。
夏澤笙在店內看了一圈,店內成衣普遍在五萬元以下。
不是款式太日常,就是用料普通。
都不能令人滿意。
如果真的穿著不匹配的衣服去,達不到目的不說,還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先出去吧。”一直在旁邊安靜的秦禹蒼忽然開口。
夏澤笙愣了一下,也意識到這是在做無用功:“好,我們先離開。”
出了savile bes poke的大門,外面的空氣流動了起來,夏澤笙深吸了一口氣。
“你執意要參加臻美珠寶的高珠展,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秦禹蒼問他。
夏澤笙看他,思考了片刻,對他說:“臻美這次進入中國市場,相比其他高奢珠寶品牌已經算是很遲了。然而它從去年開始在中國的業務開展並不順利,除了要與高奢品牌搶攤位,在大眾珠寶市場上,它也幾乎無法與香港珠寶的幾大品牌抗衡。它急於尋找本土的珠寶加工廠,來降低它的物流、加工、安保等成本。”
“你認為這對九霄珠寶是個機會?”秦禹蒼說,“可是單就你現在與秦飛鵬父子之間緊張的關係,我看不出什麼理由非要這麼做。”
“我也不是為了他們。九霄珠寶是秦飛鵬的,走向哪裡輪不到我來操心。可是加工廠裡有秦驥的股份。”夏澤笙說,“已經有謠傳說今年年底九霄珠寶的加工廠就要關停80以上的車間……九霄珠寶最開始就是做來料加工,秦驥小時候就在廠里長大。他對加工廠有感情。我不想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老工匠都走完了,那樣他會傷心的。”
“況且,我見過不少加工廠裡的工匠,你的父親……還有其他人。他們又誠懇又能幹,為九霄珠寶辛苦一輩子,他們有什麼錯呢?為什麼需要承擔因為秦飛鵬經營不力導致的後果?”夏澤笙又笑了笑,“至少得讓你父親,得讓瑞叔這樣的人,年關的時候,一直都能買得起宏順祥的紅參。”
秦禹蒼本已經拿出煙來點燃,聽到這裡,怔忡半晌。
“我這兩天纏著你,也是想要請你陪我一同去高珠展。一方面,多個人跟隨,顯氣勢。另外一方面,除了廠裡的人,你受瑞叔耳濡目染也是最熟悉廠裡的情況,想必能有個幫襯。”夏澤笙道,“你意下如何?”
秦禹蒼把煙放回煙盒,妥帖地收納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嗯?”
“先去給你買一套衣服。”
人靠衣裝(下)
秦禹蒼已經把車拐進了一條小路,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那家隱藏在西關大屋建築中的西裝店。與savile bespoke相比,這間店門口有點冷清,一塊兒明顯的招牌也沒有,只是在進門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掛牌。
——胥暠西裝定製工作室。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夏澤笙很快想起胥暠這個人,原本就在倫敦savile bespoke總部擔任首席設計師,後來傳聞他與savile bespoke高層意見不合,便辭職了。
然後再沒有聽到過這個人的訊息。
原來工作室竟然開在這裡?
他還在思考,秦禹蒼已經率先走了進去。
西關大屋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天井,這裡的天井彷彿沒有修繕,到處都是青苔的痕跡,對面堂屋裡,有個人坐著躺椅在聽粵劇。
見客人進來也不打招呼。
秦禹蒼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人一下子從躺椅上蹦起來:“savile bespoke現在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尤其是廣州店那個店長,當年就是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