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門要去哪裡吧?”
——或者在這段時間內,可以假意他做秦驥。
夏澤笙說:“我有一些想去的地方,和你。”
最開始是中山大學的老校區。
“一直想來你的學校逛一逛。”夏澤笙說,“我沒讀過大學,很嚮往這個環境,想知道你年輕時讀書時是什麼樣子的。”
中山大學離二沙島和現在這套住所都不算遠,從北門下車,兩個人在路邊看了一會兒珠江上來往的航船,順著北門的路,路過中山先生的雕像,又一路走過懷士堂,最後湊巧趕上一堂公開講座。夏澤笙拉著秦禹蒼從後門進去,坐在最後一排,聽了好一會兒。
期間他一直牽著秦禹蒼的手,沒有鬆開。
下課鈴一響,還不等別人有反應,他又拉著秦禹蒼提前小跑離開。錯開了人流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問秦禹蒼:“你餓不餓。”
他們早晨沒來得及吃早餐。
這會兒已經十點多,怎麼會不餓。
這個時間,學生飯堂都還沒開始午餐,倒是從學校出去,便有食街,一人一碗雲吞麵吃完,不過十五元錢。
可是夏澤笙似乎沒有吃飽,去馬路對面又買了好幾個缽仔糕,遞給秦禹蒼。
“你大學時不吃這個嗎?”他問,“方建茗喜不喜歡吃?”
這似乎是道送命題。
秦禹蒼接過一個馬蹄缽仔糕,咬了一口,軟彈香甜,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他不愛吃甜食。”
夏澤笙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卻沒再說話,只是吃缽仔糕。
“我和方建茗在懷士堂外定情,在珠江邊上分手。”秦禹蒼對他補充,“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你現在不愛他。”
“愛情的本質不過一場性激素紊亂。就算是再銘心刻骨,也持續不了十幾年。”秦禹蒼道,“那樣是要出問題的。”
夏澤笙仔仔細細吃完了手裡的缽仔糕,擦了擦手,這才開口:“我喜歡吃甜,還喜歡吃辣。我也喜歡你,很多很多年了……秦驥。”
秦禹蒼沉默。
這果然是道送命題——如果他是秦驥的話。
還好他不是秦驥……可是誰又能說清楚,現在的、此時此刻的秦禹蒼,到底是不是秦驥呢?
夏澤笙沒有再糾結方建茗的事情。
他將竹籤都包好扔在垃圾桶裡,想了想,笑道:“我想起來了,我想去看電影。”
“好。”秦禹蒼答應他。
“咱們找個私人影院吧。我以前在團裡的時候,經常跑出來偷偷看電影,也不敢去大影廳,只敢租那種小時付費的私人影院。”
離這不遠便有好幾個私人影院。
夏澤笙選了一個,拉著秦禹蒼的手就走,像是趕時間,但是他一路興高采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像是戀愛中的年輕人,充滿天真又無所畏懼。
他們選了一個提供免費爆米花和可樂的房間,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秦禹蒼開了投屏問他:“看什麼?”
“都可以。”夏澤笙想了想,“老片子,愛情片。”
秦禹蒼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篩選,隨機出來的是《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