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生意人。畢竟趨利避害是生意人的本能……不是嗎?”
千億遺產之爭,終於塵埃落定。
方建茗和秦飛鵬最終都離開了,曹處也被何甄送下了樓。
回來的時候何甄捎帶著拿了一些申請公證的材料放到夏澤笙面前:“我們還有些事要做。需要完成繼承公證,然後再去辦理遺產繼承過戶手續。秦驥的遺產數量龐大,這會是一個漫長而繁瑣的過程,不過請你放心,我會一直協助你完成這項工作。”
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夏澤笙從進入這間會議室開始便一言不發,直到現在。
秦禹蒼坐到他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他才似乎驚醒過來,用晦澀難明的眼神看向秦禹蒼。
“阿笙,大家都在等你。”秦禹蒼柔聲說,將申請資料又往他面前放了放。
……大家都在等他。
秦驥的商業帝國也在等他。
夏澤笙在這一刻才有了實感。
從他一無所有地離開二沙島,到坐到這張桌子旁面對即將繼承的大筆遺產。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天地翻轉,荒誕得像是夢。
明明是眾人難以企及的鉅額財富,卻像是大山一般,壓迫得他難以呼吸。
他真是不知好歹。
“我……”他張開嘴,才發現嗓子乾澀難耐,連說話都有些吃力,然後他看了看身邊的秦禹蒼,接著是站在桌邊的何甄,以及坐在遠處的鐘文彬。
翻了翻那份需要填寫的材料,還在猶豫的時候,秦禹蒼已經把圓珠筆塞入了他的手心。
他掌心冰冷,都是汗水。
筆從他手中滑落。
“抱歉……”他說,“這份遺產來的太突然了,我……想考慮一下。”
說完這話,他站了起來,沒敢看秦禹蒼,又說了一聲“抱歉”,逃一樣地離開了會議室。
患得患失
秦禹蒼設想過夏澤笙許多可能的反應,唯獨沒有料到這一種。
對於算無遺策的他來說,這是鮮少發生、屈指可數的幾次超出掌控範圍之外的事。猝不及防,眼睜睜地看著夏澤笙離開。
等夏澤笙離開了現場好一會兒,何甄已經把桌上的材料收起來,問秦禹蒼:“他不接受,你打算怎麼辦?”
“他會想通的。”秦禹蒼回神,站起來也準備離開。
“站住。”何甄對他說。
秦禹蒼回頭看他。
“我想問一下,秦驥為什麼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在死前郵寄給你而不是我,畢竟我才是他的律師?”他問秦禹蒼。
“你可以去問秦驥。”
何甄表情晦澀:“之前夏澤笙被輿論影響,你為什麼會清楚騏驥集團的輿論安全放在我這邊負責。”
秦禹蒼聳了聳肩膀:“無可奉告。”
然後他轉身離開。
“之前還能敷衍個理由,現在連這些原因都不解釋了是嗎?”何甄氣笑了,回頭去看鐘文彬,“你剛才怎麼不開口?”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