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速溶差別不大,就是圍上個圍欄,放上幾把椅子桌子,供商務人士會客的時候用。
可以說一點隱私都沒有,除了有個天花板,跟大馬路上區別也不算大。
方建茗算是高知網紅,去哪裡都是前簇後擁的,更有一群粉絲追著他跑。多少年沒讓人這麼怠慢過,更別提安排在這樣的地方聊天。然而他還是忍了下來,道:“好,我們簡單談談。”
自上次方建茗出現,參加了第一次關於秦驥遺產的溝通會,拿出了儲存多年的那封“遺囑”,展露了他深不可測的心機。
坐下來後,秦禹蒼叫了服務員過來,點了一杯美式,一杯拿鐵。
“你從哪裡知道我習慣喝拿鐵?”方建茗笑著問,“現在年輕人果然比我們年輕時會照顧人。”
秦禹蒼瞥了他一眼:“方先生搞錯了,拿鐵是最保險的點法,誰來我都點這個,便宜。”
方建茗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了,他隱去了笑容,不再跟秦禹蒼這裡討好。
美式上來後,秦禹蒼喝了一口。
這家美式難喝得像是速溶咖啡,讓他皺眉。
“我來跟你聊聊遺產的事。”方建茗說。
秦禹蒼抬頭看他,明知故問:“什麼遺產。”
“秦驥的遺產。”方建茗道,“你娶夏澤笙,不就是看上了秦驥的遺產嗎?”
“你誤會了。”秦禹蒼大大方方地說,“我娶他是因為愛情。”
方建茗笑了:“愛情?和夏澤笙?”
“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沒有學歷,高中就混娛樂圈,後來還被夏泰和猥褻過。秦驥當年娶他就是被迫,如今你娶這樣二婚的人,會是因為愛情?”方建茗明顯不信。
秦禹蒼捏了捏眉心,問:“你隨便吧。”
“娶夏澤笙,進而透過跟夏澤笙分得秦驥的遺產。你想得很深,我也很佩服你這樣的年輕人,能夠考慮這麼多。”
秦禹蒼已經不想跟他聊天了,再一次確定自己當年是瞎了狗眼才會被方建茗迷糊得五迷三道,甚至為了這樣的人冷落了夏澤笙那麼多年。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禹蒼問。
“我想跟你談筆買賣。”
“買賣?我們能有什麼買賣。”
“夏澤笙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中間三四個月,除了鍾文彬提出來過對秦驥留給我那封遺囑的字跡有異議,再也拿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證明。他這樣下去,除了拖延時間,於事無補。最終,遺囑歸誰,不是看情分,是要看法律的。”方建茗耐心地跟他分析,“夏澤笙當然要這麼掙扎,可是你……不必要。畢竟,拖得太久……你的青春就耽誤了,你還這麼年輕,沒打算真的跟夏澤笙耗上幾年吧?”
秦禹蒼沒忍住,笑了。
“嗯,我的青春是挺值錢的。那怎麼辦?”
方建茗道:“鍾文彬之前關於筆跡的異議,已經全部被駁回。我這次來廣州,就是參加第三次遺囑溝通會。想必夏澤笙那邊也接到了通知。”
“後天。”
“對,就是後天。”方建茗說,“你讓他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