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新工廠那邊做的都是外貿時尚首飾,偏大眾化。我的手藝沒什麼用武之地。”秦瑞發愁地說,“我之前還在想原因,今天你們來我就明白了。應該是你倆結婚,二哥那邊不高興了。沒事他氣消了就好了。”
秦禹蒼沉默了片刻。
然後勸秦瑞:“爸,新塘都快到東莞了,從這裡開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你這個身體,吃不消的。不如提前退休吧。”
“咦,這怎麼行啊。”秦瑞不同意,“我還得攢點錢未雨綢繆呢。你們剛結婚,未來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吧。而且我年齡大了總不能拖累你們倆,自己有點存款也好。”
一頓午飯吃了半天,直到秦瑞喝得有些乏了,送他回家休息後,兩個人出了門。秦禹蒼喝了酒不便開車,便讓夏澤笙開。
“你不打算把炒股賺錢的事和爸說嗎?”他問。
秦禹蒼本來一路上都在發呆,此時聽到他講話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我爸他年齡大了,又是個本分人。你告訴他炒股能賺錢,他只覺得你是不務正業、嗜賭成性。別讓他知道了,回頭還要擔心。”
夏澤笙說了個“好”字便專心開車。
秦禹蒼在副駕駛,按著自己眉心。
看來秦飛鵬父子並沒有得到教訓,甚至用秦瑞的工作來向自己示威,哪裡來的自信?明明經濟出現問題,外強中乾了……
想來,還是因為那筆百分百會分到的遺產,才這麼肆無忌憚。
習慣
吃完午飯出來,秦禹蒼讓夏澤笙在樓下等著,把秦瑞送回家,上樓的時候秦瑞唸叨他:“不錯哦,知道心疼人,捨不得讓夏先生爬樓。哎呀,你老爸我看著有些羨慕。”
秦禹蒼聽他揶揄,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衰仔,你老實講,跟夏先生結婚與九霄珠寶最近的問題是不是有關聯。”
“怎麼會這麼想。”
“不知道,總覺得很巧合,還把我調走了,為何要在此時呢?”秦瑞搖了搖頭,“我同你講,不論如何,夏先生是個好人,你要對他好點。”
“這麼護著他。”
“那是自然。”秦瑞感慨,“二哥年齡大了,逐漸精神不濟,秦勇呢,心思一直就不在廠裡,看不起我們這幫老親戚。秦如南更是不用說了,那會兒年齡還小……以前秦驥活著的時候,會拉些業務過來幫濟加工廠,後來秦驥失蹤,我們以為這就完了,肯定做不下去。那時發愁啊,你的學費從哪裡來呢?好幾夜沒睡著覺。”
“原來還有這事,怎麼不和我講?”秦禹蒼第一次聽說,有點詫異。
“你那時候剛剛考上研究生,我怎麼好同你講。”秦瑞道,“你一個學生仔,知道這些也幫不上忙的。而且你那時好像叛逆期,提到秦驥就發脾氣。次數多了,我就不再和你說這些。”
大學時期的秦禹蒼對上一世的秦驥有過節?
他聽著秦瑞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曾經的記憶。
絲毫沒有從那些還存在的記憶中,找到兩個人打過照面、有過交集的時刻。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