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思考了片刻,敲了敲桌子道:“我是秦驥的專屬律師,對於他的相關產業產生的糾紛也都要負責。目前九霄加工廠秦驥擁有的股份,暫時依舊由夏澤笙代管。一會兒夏先生要來我這裡,你給他反映一下,看看他怎麼說吧。”
“好。”
秦禹蒼要的就是這句話,便在屋子裡等了一會兒,很快,何甄便對他說:“夏先生已經到了。”
夏澤笙比其他人都要先到,正坐在會議室裡等候,依舊穿著一身灰黑色系的衣服,彷彿是在為秦驥戴孝。
比起前幾日在廣福禮的時候,夏澤笙更顯出幾分憔悴,如今坐在那裡,甚至有些恍惚的神情,看得出來,他精神狀態並不好,多半是在強撐。
即便如此,夏澤笙依舊是俊美的,此時的他,帶著一種纖弱的美感,甚至連他那一身“孝服”,也平添了旖旎,只是坐在那裡,便成了一幅畫,一片景,讓人忍不住凝視欣賞。
秦禹蒼在門口看了片刻,才走進去。
夏澤笙回神,站起來問他:“怎麼樣?”
秦禹蒼將秦勇準備變賣加工廠的事說了,夏澤笙怔忡半晌,難以置通道:“我不明白,合資才是對九霄珠寶最有利的選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秦禹蒼有些猜測,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安撫夏澤笙,“好訊息是沈英珍會把時間點定到正月結束,還有時間挽回。”
夏澤笙搖頭:“這太難了,除非我繼承我先生的股份,也許能以股東身份取消此次決策……可……來得及嗎?”
“也可以想辦法買下九霄加工廠。”秦禹蒼說。
夏澤笙苦笑:“錢從哪裡來?我不認為秦家人對我繼承先生的遺產樂見其成,他們只要願意,將這場遺產清算拖延半年,不用半年,只要一個半月,便塵埃落定了。”
說到這裡,何甄已經帶著幾個人從電梯那頭出來,乃是秦飛鵬和秦勇兄妹。
夏澤笙怔怔地看向那幾個逼近的人。
明明算得上法律上最親近的關係。
卻已將人步步緊逼至此。
秦禹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車到山前必有路”,可是這樣輕飄飄的安撫,就像是他沒有意義的掙扎,做出的那些努力……最終蒼白無力。
他感覺自己的四肢和靈魂都沉甸甸的,十分疲憊,提不起精神,直到秦飛鵬一行人進了會議室。
直到秦禹蒼捏了捏他的掌心。
“無論如何,先應付完今天再說。”秦禹蒼對他講。
他略微清醒,勉強打起精神,說了一句“好”,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向秦飛鵬打招呼,秦勇便已經跳了起來,指著秦禹蒼問何甄:“他怎麼在這裡?”
夏澤笙看了秦禹蒼,說:“他有事找我。”
“開什麼玩笑,遺產分配的事情外人怎麼可能在場。”秦勇憤怒。
“勇哥,我好像算不上外人吧。”秦禹蒼笑著打招呼。
“你怎麼不算外人,何甄,你也不管管他?”秦勇怒斥律師。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