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沈英珍猶豫了很久,說了一句:“好,我等你到正月末。”
掛了電話,秦禹蒼看了一眼掛鐘,時間真的很晚了,有些問題要解決,但並不是現在。
他靠在了座椅上,回想今天的經歷。
就在剛才,就在廣福禮二樓上……
將夏澤笙禁錮在雙臂間。
在耳邊細細研磨。
嗅到了他身上的茉莉花香。
聽他驚惶地呼吸聲。
感受他的顫動。
血液從他的心臟裡泵出來,順著他的左胸,湧入纖細脖頸皮下的動脈,讓夏澤笙連脖頸一側都在微微起伏。秦禹蒼感受過那裡的溫度和脈動。
是從未有過的動人心魄的美。
是隻要觸碰就無法抑制的誘惑。
是光瞥上一眼就令人驚豔的身姿。
——夏澤笙滋味如何?
蔣一鴻的問題又一次翻入腦海。
呵。
那樣的感受如何講與旁人聽?
那樣的感受……又怎能講與旁人聽?
我要求他留下來
還有三兩日過年,廣州的氣候終於回暖,露出點南方的樣子。
秦禹蒼早早的便回家裡陪秦瑞去了趟花市,延老廣的習俗,在春節前添置各類花卉。
下了車,秦瑞便去往年熟識的攤位挑花,獨愛金桔,挑了兩個快一人高的,打算擺在電視機櫃兩邊,又看中了染色的臘梅,琢磨了半天問秦禹蒼:“你說梅花擺哪裡呢?”
秦禹蒼瞧著那染得五顏六色的梅花,只覺得審美脫節,委婉地說:“要不還是買些鮮花吧,你看那邊的蝴蝶蘭就不錯。”
這市場上,蝴蝶蘭按支賣,年前價格已經漲到一百五一支,一大盆得一千多塊,秦瑞哪裡捨得,看也不看,專心又去挑他十五一隻的染色臘梅。
“水仙也不錯,養一陣子,正好過年間就開了。”秦禹蒼又建議。
“有些道理。”秦瑞去看水仙,買了好幾個,又不願意再掏錢買好看的花盆,決定回去用盤子養著。
兩個人又買了些百合、康乃馨、菊花之類的應景花束,秦禹蒼要掏錢,秦瑞攔著他跟老闆一通殺價,最後低了約三分之一的價格將這些花卉統統拿下。
金桔老闆應承送到府上,剩下的秦瑞父子來回往車廂裡搬。
快搬完的時候,秦禹蒼開口問:“爸,最近廠子裡有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秦瑞不解,“能有什麼情況……今年效應不好,年終獎還沒有發放,說是年前一定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你是問這個?”
“算是吧。”秦禹蒼道,“還有其他情況嗎?比如說秦飛鵬帶人去廠子裡看過。”
“什麼秦飛鵬,那是你二伯!”秦瑞生氣了,“怎麼這麼沒大沒小。”
“……好,我二伯。”秦禹蒼無奈改口,“有類似的情況嗎?”
“說起來,阿勇上週帶了幾個大老闆來廠子裡考察,聽口音不是南方人,可能是江浙一帶的。”秦瑞想了想,終於想起來這樣的細節,“怎麼了?”
“沒什麼。順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