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只是出來後意識到“家徒四壁”,連張椅子都沒有,更談不上工作。
況且公司給他放了三天婚假,剛才又跟兩個合夥人鬧得不太愉快。
一時間,他站在那裡,突然無事可做。
愣了片刻,他下意識地就去懷裡拿煙,剛拿出來,夏澤笙已經從裡面出來了,有些詫異地問:“這麼快?”
夏澤笙笑了:“有洗碗機,我只是收拾一下碗筷而已。”
“哦……”秦禹蒼說著,把煙放回了口袋,想了想,問夏澤笙,“要不要喝點酒?”
“好。”夏澤笙說完猶豫了一下,“你等等我,我去臥室拿個東西。五分鐘。”
“可以。”
買房的時候,配套有個恆溫酒窖,地產商送了一打拉菲,秦禹蒼拿出來看了看年份,不是最好的那種,倒也能喝。
找了兩個高腳杯,在空蕩蕩的客廳裡,面向珠江,席地而坐。
不用五分鐘,兩三分鐘夏澤笙就回來了,他拿了份東西,坐在秦禹蒼的身邊。
秦禹蒼給一人倒了一杯。
“就算是喜酒吧。”秦禹蒼說著,跟夏澤笙碰杯,“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夏澤笙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酒精讓他皺眉,他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然而不怎麼喝酒的他臉上已經升起了紅暈。
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
被珠江的波光折射得絢爛,照亮了這空蕩蕩的屋子,映入了夏澤笙那雙亮亮的眸子。
秦禹蒼品著酒,瞧他。
奇怪得很,明明是因為愧疚而心生憐憫,才跟夏澤笙結了這個婚……如今看著夏澤笙,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有些醉了。
大概美人總是迷人。
而這酒……度數太高。
在這樣的氛圍中,夏澤笙把身邊放著的檔案遞了過來。
“是什麼?”秦禹蒼問他。
“我怕你忘了,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夏澤笙把檔案遞過去,“婚前協議,我們沒簽,這是我昨天請何甄律師幫忙草擬的,你看一看。他說現在籤,也來得及。”
秦禹蒼接過那份檔案,上面寫著《婚後財產協議》幾個大字,剛才旖旎的氛圍被這個檔名衝得煙消雲散。他翻了兩頁,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的資產在急劇增加中。”夏澤笙補充,“無論如何都應該籤一份這種協議……當然我們領證了,所以現在籤算是亡羊補牢。我已經簽字了,你只要簽上你的名字就能生效。”
“你要跟我約定婚後財產歸屬?”秦禹蒼問他。
夏澤笙點了點頭:“對,這對你有好處的。我先生和我結婚那時就簽了婚前協議。你還年輕,可能還沒想過這個事情,但是挺重要的……”
秦禹蒼抬頭看他。
夏澤笙愣了愣:“怎麼了?”
“我就是你先生。”秦禹蒼說。
夏澤笙頓時有些侷促起來:“抱歉,我習慣了。”
秦禹蒼又翻了兩頁,果然看到了夏澤笙的簽名:“這個習慣可以改。而且……我也不年輕了。”
“在我看來你年齡很小。”夏澤笙說,“我們相差八歲,如果是在社會上萍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