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打生蠔,還有各種烤物,最後讓老闆上了扎生啤。
他那好奇寶寶的樣子,莫名有點好笑,秦禹蒼問他:“夏先生沒有吃過路邊攤嗎?”
“這種的沒有過。”夏澤笙說,“以前做藝人那幾年不可能坐在馬路邊上吃宵夜的,不然被拍到就要上頭條。後來和我先生結婚後,晚上都想等他回家一起吃飯,也很少在天黑後出門……不過他應酬有些多,很少能在凌晨前到家。”
何止是凌晨前到家。
他回家的時間都很少。
秦禹蒼想。
二沙島的別墅大且冷冰冰的,寂靜的像是埋葬人的墳墓,多待一秒都讓他窒息。他寧願在公司徹夜開會,又或者從某個不知名的情人身邊醒來,也不願意回到那裡。
可是就是這樣的牢籠,夏澤笙住了有小十年,他如何忍耐?
每一個夜晚,他都在等待自己回家?
“那麼晚,你等不到他怎麼辦?”秦禹蒼問。
“也沒有怎麼辦,繼續等,等到他回來就好了。”夏澤笙輕描淡寫,這時候菜上來了,他轉移了話題,“來,吃飯,你也吃。”
很快,燒烤與啤酒也來了。
秦禹蒼這輩子不怎麼輕易喝酒,於是看著夏澤笙喝。
他像是經歷一場冒險,拿起杯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淺嘗了一口,很快眼睛亮了一些,安靜地又喝了一大口,生啤的泡沫有一些沾在了他的嘴角,讓他看起來帶了點笨拙的俏皮。
秦禹蒼忍不住從內兜拿出手帕,擦掉了那點泡泡。
夏澤笙愣了一下,看他手裡捏著的手帕,又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
“怎麼了?”秦禹蒼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真的很像我先生。”
“夏先生,佔人便宜不是這麼佔的。”秦禹蒼說,“我見過秦驥照片,我們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
“不……”夏澤笙搖頭,“不是外貌。是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很像。”
這次秦禹蒼沒有再反駁,只是對他肯定地說:“你喝醉了。”
教訓
一桌子的菜,夏澤笙也並沒有吃多少,一直在喝酒,他眼睛亮晶晶的,越喝越亮。
秦禹蒼很懷疑他真的醉了。
可是他起身走路很穩,說話思路清晰,一點也不像是醉了的樣子。
路過士多店的時候,秦禹蒼讓夏澤笙稍微等了一會兒,他進去買了牙刷牙膏和毛巾出來。
這片六層樓房原本是工廠宿舍,因為大學城落成,而工廠搬遷,這裡便順應需求,改成了統一的學生宿舍,一室兩廳,配置齊全,價格低廉,不少不願意住在校內的學生都搬到了這裡。
秦禹蒼研二的時候拿到了第一筆賣軟體的錢,就搬了出來。他不想顯得太特立獨行讓人注意自己跟之前的秦禹蒼出現不同,於是便把梁丘鶴也慫恿著一起搬了出來。
推門進去,便是個客餐廳一體的起居室,連著一個晾曬陽臺,左右各有一間臥室。
門都敞開著。
秦禹蒼領著他進了左邊那間臥室,對他說:“平時沒人來,有些亂。”
其實不亂。
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