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疑心這麼重,我說什麼都是枉然。”
“嫂嫂,我下跪磕頭認了錯,說好既往不咎呢?”
“論語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們女子都愛翻舊賬。”
“……”
蘇輕宛就是擺明耍無賴,陸璟見她也不像真生氣的模樣,更像故意氣他的。
“姑且算是陰差陽錯吧,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難免會令人疑心,嫂嫂,我屢次試探無果,足矣說明你和淮南死士無關,過去是我多心了。今夜也有淮南死士來田莊截殺,對你下手狠辣,我更相信,你和他們並非一路人,南風樓的事確實是一個誤會。”
蘇輕宛驚訝,“今晚追殺我們的是淮南的死士?”
“是!”陸璟雙眸掠過一抹戾氣,“他們是來殺我的,自從南風樓死士被殺,他們就尋著機會復仇。”
“李雪櫻派人來殺我,淮南的死士也來,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蘇輕宛非常坦蕩地把鍋甩給安平伯府。
“這事……我會查。”陸璟暗忖,這事或許真是一個巧合,借安平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淮南扯上關係。
京官誰敢和淮南扯上關係,都沒什麼好下場。
大宛的文官集團恨不得把武將們壓得永無翻身之日。
暴雨越下越大,天黑沉沉的,沒有一點雨停的意思,巖洞外悽風厲雨,雷聲滾滾,巖洞裡不知時間流逝。
逃命一夜,又受了驚嚇,蘇輕宛睏倦不堪,倚著岩石打盹,後來困得實在受不了,不知不覺趴在乾草堆睡著了。
蘇輕宛睡著後,陸璟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他家長嫂生了一張極具魅惑人心的臉,看著柔弱可欺,卻堅韌強硬。
跌落懸崖時也不曾驚慌失措,仍是一副泰山崩於頂的冷靜。
她像是危機四伏中生長的牡丹花,美麗,又危險。
謝家是商賈之家,長嫂閨閣時不常出門走動,及笄後才隨著謝淮做生意,在江南和京都兩地跑,沿途都有鏢局的人護送。
算是順風順水長大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性?
曾經與兄長也是鶼鰈情深,長嫂嫁於兄長第一年除夕,家宴團圓,她看兄長時崇拜愛慕,眼神發著光,那是他們恩愛情濃時。
母親還曾說他們郎才女貌,堪稱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