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綠竹家中地址,若有什麼需求儘可上門求醫。
他對陸璟把他抓來別院,擔驚受怕了三日的這種粗暴行為,表示寬宏大量,單方面原諒了他,甚至誇黎安做事周全。
黎安立在廊下,抱臂倚欄,一言難盡。
他看了一場戲臺上才能見到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天氣漸漸燥熱,蘇輕宛養傷躺得煩躁,綠竹扶著她在庭院內慢慢散步,日漸西斜,陽光正好,黎安提著一籃李子進院,笑容滿面地給蘇輕宛行禮。
“大少夫人,這是你愛吃的李子,我給你打了一籃,若您吃得好就告訴我,我再給您送來。”
蘇輕宛神色淡淡的,“好。”
黎安又關心她的傷口,蘇輕宛雖冷淡,也是有問必答,黎安又說三公子很關心她的傷勢,蘇輕宛的臉色瞬間冷下去。
綠竹陰陽怪氣說,“三公子差點要了我們姑娘的命,好生威風呢,就這麼輕飄飄一句關心傷勢,他是沒臉來見人嗎?”
黎安不卑不亢地賠禮說,“主子忙著抓淮南餘孽,分身乏術,大少夫人莫怪。那日在南風樓場面混亂,主子也不是有心傷您的。”
蘇輕宛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黎安是有意提起陸璟在抓捕淮南餘孽?
綠竹憤怒說,“他抓淮南餘孽關我們姑娘什麼事,你一句不是有心的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我們姑娘可是差點沒了命。”
黎安尷尬地撓撓頭,這婢女在少夫人昏迷時是啞巴,少夫人醒來時是潑婦啊,他有點遭不住,正在此時院外有腳步聲傳來。
陸璟回別院了。
晚霞漫天,落日熔金,陸璟身穿錦衣衛緋紅官袍站在月門處,身姿矯健,挺拔如松,俊美的眉目浸在落霞中,俊美得不似凡人。既有陸家書香門第耳濡目染的書卷氣,也有多年行伍生涯淬鍊的冷峻兇悍。
蘇輕宛極力掩飾著心中排山倒海而來的痛。
陸璟已走到她面前,禮數週全,“見過嫂嫂。”
蘇輕宛說,“都是一家人,不必虛禮,敢問三弟,我何時能回家?”
“嫂嫂怕是一時走不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