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落木出門的背影,沉吟了會,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夜月蕭葉道:“不知剛出門的那位修為何境何階?”
夜月蕭葉看了少年一眼,想了想道:“昨日還未練息,今日嘛,當為練息境初階。”
少年愣了愣,道:“來者可都是練息境巔峰,你們才入練息初階也敢跟他們鬥?”
夜月蕭葉沒有回答,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你可是怕了?”
少年眉頭緊緊皺起,一臉凝重,沉默不答。
“原來你是有機會抽身事外的。可現在,怕也沒用了。因為,從宮城踏進大院的那一刻起,事端就起了,這事事端一起,你就已經走不出這個鎮衙了。”夜月蕭葉緩了緩後道:“除非,我們贏!”
見落木走出衙庭,陰頃看他一眼,沒有過多理會。
他長劍一揮,長索鐮刀繼續直接斬向大樹下的小韻。
小韻沒有動,但大樹卻動了起來,地下盤根從地下突起,交錯編織,擋在席地而坐的小韻面前。
鐮刀飛旋起來,切割在錯節的盤根上。
樹根比起枝條堅硬許多,要斬斷,需要花費的器力自然也更多。
更頭疼的是,這些盤結的樹根被一根根斬斷,又馬上一根根生長出來。
麻煩!我不斬你,你倒是自己糾纏上來了,那我就連你一起斬了!陰頃長劍微沉,器息擴張開來,又一把長索死神鐮刀在擴張的噐息中生長出來,死神鐮刀一擊朝衙庭內的少年方向斬了過去。
落木正走出門口,眼看死神鐮刀朝衙庭斬殺過來,他上前一步擋住死神鐮刀去路,雙手緊握斬鐵,一擊正斬死神鐮刀。
死神鐮刀的噐息刀鋒撞在斬鐵劍鋒上,立刻被反彈了出去。
死神鐮刀雖然被彈出去,但勁道也反應在斬鐵上,落木被震得噔噔後退兩步。
噐息長索拉住死神鐮刀在空中揮舞,它並沒有繼續糾纏落木,而是順勢在空中畫了道弧線,方向突然一變,環繞過落木,從衙庭門戶魚貫而入,死神鐮刀刀鋒橫走,再度切向衙庭之中的少年。
第二把死神鐮刀突然刀走偏鋒,變化來得太快,少年正全神貫注地催動器息協助小韻應付陰傾的第一把噐息鐮刀,一時反應不過來。
夜月蕭葉想拔劍而出,卻已經來不及。
噐息鐮刀所至,陰氣森森,眼看噐息刀鋒已經逼到少年跟前,突然滯住不前。
陰頃咦了一聲。
只見落木手中斬鐵突然暴長,長出的劍身一劍切中噐息長索,長索被斬鐵拖住,噐息鐮刀便無法繼續前行。
陰頃冷笑一聲道:“你這種暴弱的小蝦米,也敢擋我!”
說著,催動更多器息,噐息沿著長索陰森森地湧向死神鐮刀。
落木咬牙緊握斬鐵將長索死死糾纏,同時也暗暗催動斬鐵之內的器息。
噐息火焰從斬鐵劍身上冒出,貼著劍身燃燒起來。
剛從長索湧動過來的陰森噐息,遇上噐息火焰,兩者短兵相接,彼此消長,吱吱作響。
我的烈焰噐息居然能扛住陰傾的噐息,落木心中暗喜,猛地催動器息。
噐息火焰頓時熊熊暴漲,斬鐵猶如一個火柱在大院中烈烈燃燒。
眼看剛催動過去的噐息被落木的噐息火焰燃燒殆盡,陰頃心頭微微一驚,暗道:尋常的火焰噐息根本剋制不住我們陰家的陰息,這小子的火息有些邪門。
正尋思著如何應付,卻又見落木只顧著催動器息火焰剋制陰息,並沒有乘機做出別的什麼動靜。
他心中一驚之下,不由暗自一喜,暗道:看樣子,這小子才初入練息境,只修行了基礎的火系練息術,並不會什麼器術,看他只顧著耍蠻的樣子,器息的運用也並不嫻熟。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