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白虎毛色雪白,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月光落在它身上,雪白的毛髮熠熠銀輝。
在這樣的地方,這頭信步來到關前的白虎,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但裘皮大衣男子的目光卻落在了一位白衣女子的身上。
這位白衣女子騎在白虎身上,這女子如此美麗,當你看見她的時候,就完全忘記了她座下白虎的存在。
臨到關前,白虎沒有絲毫停留,就踏步走進了鬼門關。
白虎踏步走過鬼門關上的石樑投下的刀斧黑影的時候,白衣女子莫名感到一陣徹骨的陰冷,但饒是如此感受,她並沒有去看頭頂上造成陰森黑影的石樑,而是抬頭望向遠處木雕的亭子。
雕木亭子中,裘皮大衣男子手裡環抱著如玉的明媚,目光卻緊緊跟隨著白衣女子移動的身影。
明媚輕輕咬了咬嘴唇,微微掙扎了一下,從裘皮大衣男子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白衣女子騎著白虎,沿著溼滑的石徑走到雕木亭前時,明媚的呼吸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雙額上的紅霞也已經消退。
白衣女子一躍從白虎身上跳下來,輕輕盈盈地走入雕木亭中。
她在裘皮大衣男子對面自顧自地坐下,明媚站起身,一臉溫順地給她倒上一杯茶,輕輕揉揉地送到她桌邊。
白衣女子默默看了她一眼,眉頭微顰。
明媚腰間的衣衫被裘皮大衣男子指甲刺破,露出一個口子,一團血跡染紅了一片腰間口子附近的絲綢。
明媚低頭朝她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白衣女子沒有去碰明媚端過來的茶杯,轉眼盯著裘皮大衣男子埋在皮帽中灰暗的眼睛,如此山中月光一般,清清冷冷道:“聽說你在找我?”
裘皮大衣男子伸手出來,握住茶杯,茶杯在他的手心來回緩緩轉動,身子微微往前湊近了些,目光在白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著道:“妙玉海棠,不是我在找你,而是你主動約我在此相會。”
妙玉海棠淡淡道:“以你的身份和家勢,不缺女人。”
裘皮大衣男子道:“哪裡的女人能及得上桃花庵裡的女人好?”
妙玉海棠微微搖了搖頭道:“若說風月,桃花庵裡有最溫柔的風,最風情的月,但唯獨沒有好女人。明媚不適合你,人我帶走,此事就到此為止了吧。”
裘皮大衣男子搖了搖頭道:“妙玉海棠,你都追趕到了這裡,難道還不明白嗎?”
妙玉海棠的眉頭微微一顰,道:“我不明白,也無需明白。”
裘皮大衣男子道:“不,你得明白!”
妙玉海棠沉默了會,道:“你究竟想讓我明白什麼?”
裘皮大衣男子盯著妙玉海棠烏亮的眼睛道:“妙玉海棠,你明白的,明媚不是我想要的。”
“你這麼說,可真是太令我傷心了。”明媚幽幽嘆氣一聲道:“即便我真不是你想要的,這話也請不要在別的女子面前說出來才好,尤其不要在妙玉海棠面前讓我如此不堪。”
她隨手束起腰帶,腰帶挽結的位置正好掩住腰間剛才被裘皮大衣男子刺破的口子。
雖然明媚巧妙地遮住了破口,卻無法完全遮住口子周圍的血跡,血跡豔如紅花,反讓她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妖嬈。
可饒是如此,裘皮大衣男子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妙玉海棠:“你應該明白的,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那你可有些貪心,大陸之上,叫過我老婆的,目前為止總共有三千五百八十一個,想娶我當小妾的少說也有一百多萬個。”妙玉海棠嘆氣一聲道:“我要是你的,你可讓那些男人怎麼活?”
裘皮大衣男子笑了笑道:“只要我自己快活就好,我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