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渡輕輕一躍,輕輕盈盈地落到白鶴背上,白鶴沖天而起。
妙玉海棠站起身來,朝白鶴方向作了一揖,清脆的聲音朗聲道:“梅三公子,好事做到底,可否幫忙捎帶明媚一個回程?”
白鶴在空中盤旋迴來,穩穩落在木雕亭前。
月下,梅三渡乘鶴而來,輕瀟灑脫,明媚一時竟看得有些痴了。
妙玉海棠朝梅三渡微微一笑,道:“有勞梅三公子了!”
梅三渡報之微微一笑,道:“有佳人同行,求之不得。”
妙玉海棠見明媚還在發痴,上去輕輕推了她一把道:“還不過去?難道你想走著回去?”
明媚哦了一聲,走近白鶴。那白鶴體型碩大,一時不知如何上去。
梅三渡輕輕一躍,從白鶴背上跳落下來,伸手摟在明媚腰間,明媚由他抱住,雙額微微泛紅。
梅三渡抱住明媚,一躍落回到白鶴背上。
白鶴再次沖天而起,振翅高飛,遙遙而去......
妙玉海棠眼看白鶴消失在天際,伸手輕輕拍了拍小雪,和青驢打了聲招呼道:“此處事了,我也該回了,海棠與您老就此別過!”
青驢默默和她點了點頭,算是別過。
小雪從妙玉海棠懷中跳出,迎風而長,化成一頭雪白的白虎,妙玉海棠輕輕一躍,落在白虎背上,白虎朝山下緩緩而行。
沿途與上山的落木相遇,擦肩而過時朝他微微一笑道:“落木,拜託給胖子捎個話,來日我在桃花庵擺宴請他,日子由他挑。”
落木愣了愣,道:“妙玉海棠,出生入死的可是我,又關胖子何事?”
妙玉海棠頭也不回道:“若不是胖子老在我耳畔叨咕你,我也不會特意趕去月牙鎮給你奉上我的最後一張妙玉牌,胖子的這一場宴,我得請,至於你啊,你有妙玉牌在手,桃花庵隨時恭候你的光臨,也就無需我特意宴請了。”
落木回頭望著漸漸遠去的妙玉海棠,摸出妙玉牌,邊走邊自言自語道:“以前一直不明白這張妙玉牌怎麼莫名其妙就到了我手裡,原來還是胖子的功勞。胖子要是明白這其中緣故,怕是要趴在我家門口連吐三天血的。可是啊,胖子啊胖子,妙玉海棠沒瞧上你,這事可真怪不得我。”
青驢見他上來,滿臉不悅道:“怎麼這麼磨蹭,見到美女都走不動道了,快走,快走,難道你還想在山中過夜不成?”
落木一躍落到它背上,也沒好氣道:“沒瞧見小爺我的小命都差點丟在這裡了,您老不肯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數落上我了。”
青驢鼻子裡噴出一口氣道:“別不識好歹,這地方陰氣太重,不宜久留,爺我催你離開,可是為了你好!”
它話還沒說完,就馱著落木一溜煙往白頭城方向跑去。
相比之下,白虎小雪的步伐就悠閒了許多。
經過谷底,妙玉海棠示意小雪在木附一身邊停住。
木附一目光呆滯,依然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妙玉海棠知道,對他這個曾經踏破無法境的練息師而言,即使破了器藏,強盛的體格依舊健在,性命是無憂的。
他不動,並非動不了,而是不想動。
妙玉海棠從白虎身上跳下,取出一件雪絨的裘衣,披在他的身上。
木附一一動不動,由她給自己披上裘衣,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但心裡卻被妙玉海棠的舉動溫暖了起來。
妙玉海棠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時候,不管說什麼,對木附一而言都不可能是安慰。
所以,她給木附一披好了裘衣,就一躍回到白虎身上,準備無聲地離開。
而就在她準備離開時,木附一自己突然開口了,他用平淡但充滿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