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林突然想起什麼,一臉不服氣道:“一定是那頭青驢大妖做怪,對不對?我親眼看見那青驢一抬腳就破去你的高階傀儡符,有它做幫手,那個落木就算勝了你,那也是勝之不武!”
“青驢?”被木森林這麼一提醒,木附一才想起當時落木進鬼門關,確實是騎驢而來,只是自己當時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落木身上,把那青驢忽視了。
依剛才木森林所言,青驢能輕鬆破去他的高階傀儡符,其境界定在無法境之上。
想到這裡,木附一不由後背發涼,難怪落木明知與自己境界上有巨大差距,但約鬥之時,卻不逞多讓,毫無懼意,原來是有青驢這個大妖在給他壓陣。
木森林見木附一怔怔不語,以為被自己說中,便接著忿忿道:“小叔不必如此喪氣,以小叔的天縱之資,假以時日,必然超越他們,到那時,再把落木連同青驢大妖一起打回來就是。”
木附一神色黯然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木森林道:“怎麼不可能,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日後我陪小叔一起打回去!”
木附一看了木森林一眼,笑了笑道:“把你能的,小叔自己的事,還不用你出頭。”
木森林嗯嗯兩聲道:“那是,有小叔在,哪輪得到我出馬,不過,帶上我,給你搖個旗,助個威,還是可以的。”
木附一道:“森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荊棘小妖放讓給你嗎?”
木森林道:“是呀,以小叔你的眼光,不可能沒看出祖地中荊棘小妖的品質。我們木家所有的重大資源都傾注在你的身上的,如果你要收取荊棘小妖,都是順手的事。為何偏偏要把它讓給我?”
木附一道:“雖然我佔盡木家資源,白桃和黑柳兩大祖木也盡在我手,但木家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只押注在我一人身上。縱觀整個木家年輕後輩之中,除我之外,以你的天資最佳,那株荊棘小妖看似不起眼,卻是木之極品,它剛剛化妖,以後有無數種可能,我把它放給你,是希望你能成長起來,有早一日,在必要時,能接過我肩負的擔子。”
木森林聞言嚇了一跳道:“小叔,你別嚇我,在木家,家族將來的擔子只有你挑得起,我這小身板哪裡扛得動?”
木附一遙望夜空,道:“可是,現在的我已經挑不動了。”
木森林此時突然覺察出木附一的口氣已經不像平時那麼自負,他有些隱隱不安道:“小叔,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敗了一次嗎?誰還沒失敗過啊。”
“有的敗,可以敗無數次。但有的敗,一次都不可以。因為,只要敗了這一次,就徹底廢了。”木附一道:“很不巧,我剛敗了後面的一次敗。”
木附一說著,分開白色的裘衣,露出被落幕刺穿的傷口。
“這,這裡是器藏!”木森林看見他的傷口,頓時怔住,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是的!”木附一一臉平靜道:“我的器藏已經廢了,從此之後,我就連做一個練息師都不夠格了!”
木森林撲過去,細細翻看木附一的傷口後,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木附一默默看著抽泣的木森林,等他心緒漸漸平復下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斬鐵的鋒很利,不疼的,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斬鐵?那個落木乾的?”木森林站起身來,信誓旦旦道:“小叔,我以後給你報仇,我找他拼命!”
“給我報仇?”木附一笑了笑道:“你打得過他嗎?還拼命?”
木森林怔了怔道:“小叔都打不過,我怎麼打的過他。”
木附一道:“行,還沒昏,頭腦還算清醒。”
木森林咬牙切齒道:“我打不過他,我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