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離他不遠的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落木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那邊曼陀莎琳被一層層分開,看似有人在其中快速穿行,而且穿行的方向,也是朝著破亭過去的。
這個時點,怎麼還會有人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落木好奇地盯著曼陀莎琳分開的方向。
眼看來人就要穿出,曼陀莎琳林裡的動靜停了下來。
看樣子,似乎是裡面的人停止下來在觀察外面的動靜。
落木隨風輕輕分開眼前的曼陀莎琳,也朝外面望去。
只見前面邊角空蕩處,是一座破落的亭子。
月色下,一個人影蹲坐在亭子裡面,亭子裡依稀透著星點火光。
落木定睛朝那星點火光方向望去,原來是一炷香火豎立在一個破角的沙壇裡面。
那炷香火的模樣看著眼熟,落木取出秦三秋給他的草香瞧了瞧,那炷香火的樣子與自己手中的草香竟是一個模樣。
那炷香火雖然點著,卻只見香灰落下,並不見煙,也沒有飄出什麼氣味。
這麼巧,難道也有人和自己一般,燃香來尋愚公?
落木正在思索中,那邊曼陀莎琳林中突然又動了起來。
只見一人分開曼陀莎琳,從曼陀莎琳的林子裡分走了出去。
亭子裡的人聽見聲音,緩緩轉過身來。
他轉過臉的時候,月光正好落在他臉上。
落木看清他的面孔,頓時吃了一驚,那人居然是秦三秋。
此時,他再細看,才發現那人端坐著的是一架輪椅。
從曼陀莎琳林中走出之人,頭上戴著一個面具,面具樸實無華,雕刻的是一個垂垂老翁的面容。
“你終於來了!”秦三秋看著帶著老翁面具之人走過來,道:“愚公!”
愚公走近亭子,在亭子外面站住,點了點頭道:“我來了,不知秦幫主深夜尋我何事?”
秦三秋道:“我風火幫被白虎幫圍困一事,想必愚公已經聽說了。”
愚公默默點了點頭。
秦三秋接著道:“眼下的形勢,愚公也看到了,中天幫已滅,我風火幫危在旦夕,若我風火幫亡,相信白虎幫下一個要剷除的就是愚公你了。”
愚公負手道:“秦幫主尋我,就是來為我分析愚室村眼下形勢的嗎?”
秦三秋搖了搖頭道:“不然!我是來和你商量我們如何一起抱團取暖,搭夥自救的。”
“自救?”愚公道:“秦幫主可有什麼高見?我願洗耳恭聽。”
“如今我風火幫已成喪家之犬,能有何高見。”秦三秋嘆息一聲道:“能救你我的,眼下唯有廟主一人而已。”
愚公道:“廟主已死,這個訊息,秦幫主不會不知道吧?”
秦三秋道:“愚公說笑了,都是隻是傳聞而已,我院子殺死的只是廟主的易形,並非廟主本尊,愚公難道沒聽說嗎?”
愚公沉默了會,道:“只是略聞其事。”
秦三秋盯著愚公面具道:“愚公常與廟主碰面,難道真不知廟主生死?”
愚公道:“我與廟主已有些日子未見,能知道的與你聽說到的並無差別。”
“眼下形勢已經耽誤不得,若不能儘快尋到廟主出來主持大局,你我離死期都不遠了。”秦三秋道:“愚兄若有廟主訊息,切勿隱瞞才是。”
“秦幫主這是不信我嗎?”愚公冷冷哼了一聲道:“你我唇亡齒寒,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秦三秋沉吟了會,試探著道:“我聽說,萬事以臨死也要拼上山上去,莫非是他得到訊息,廟主依舊還在廟裡?”
愚公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我以為恰恰相反,是他不知道廟主已經不在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