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見陛下?”聞言,這名年輕侍衛立馬皺起了眉頭,搖著頭說道,“陛下已經發布通告了,最近不接見任何人的納諫,也不許任何無關人員靠近大殿!”
“呃……”
凱瑞爾頓時臉色難看,雖然已經有所耳聞,但這國王這麼強勢的嗎?這等於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任何諫言在他這裡,沒用!
何止是不在乎人民的看法,這簡直是把昏庸無能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的,無可救藥的垃圾國王!
就是這樣的人一直在主導索托大權?虧他剛才還以為自己可能是對國王的誤解太深了……現在看來,這國王的榆木腦袋,果然就是榆木腦袋,指望他開竅是不可能的了。
“喂,大忙人,冷靜點。”
就在他臉色不悅,正要壓制不住怒火時,旁邊的埃澤及時提醒了他,讓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趕緊調整面色,恢復了平日裡的淺淺微笑。
“咳咳…那麼請問,陛下是最近才下達不接見別人的通告的?也就是說以前是允許有人進宮納諫的嗎?”凱瑞爾深吸一口氣問道。
“廢話,國王陛下心胸開闊,換作以前或許確實可以讓你們這些小人進殿開開眼界,但至於諫言什麼的…無非都是一些生活過得不滋潤的窮鬼來這裡向陛下抱怨不如意的。對於這種人,陛下根本不屑一顧!”
侍衛一副囂張的姿態,看他這架勢,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在他看來,能整天能在氣派輝煌的宮殿待著,哪怕只是當守衛看看門,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吧。
“嘶……”
兩人的臉色都微微變化,儘管已經努力忍耐,但兩人還是快壓抑不住怒火了。尤其是剛在還在勸凱瑞爾冷靜的埃澤,他此時看向侍衛的眼神已經極度不滿了。
“呃…你們是想要動手嗎?呵,隨便,只不過你們想清楚了,要在莊重威嚴的皇宮內大打出手,可不是簡單違反規章制度的小罪。而且,這還是在殿堂門前!要是惹得陛下心煩,那可是要砍頭的!想好了!”
感受到了埃澤發出的淡淡殺氣,但侍衛還是囂張的說著。只不過氣焰相比剛下已經下降了好幾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有備無患啊,也在害怕。
算了,威懾到他就行。
“是是,在下失態了。”
埃澤收起攻擊氣勢,對著他彎腰行了個騎士禮。就在這時凱瑞爾碰了碰他,輕聲道:
“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啊?現在就走?線索呢?”
埃澤頓時失望地說道。在說到“線索”兩個字時,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沒讓侍衛聽到。
“這樣啊,那在下兩個人就先行告退了。”
沒空在這裡解釋,凱瑞爾先是對著侍衛行了個告退的禮節,隨後迅速拉著埃澤離開了現場。
“呼,終於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侍衛鬆了一口氣,然後又不屑地自言自語道:
“嘁,不就兩個小騎士嗎?囂張什麼啊?沒本事也就只會唬人了……”
“吱——”
這時,背後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一道縫,一聽到這動靜,侍衛立馬慌張地收起懶散的姿態,正對著殿門方向——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一位穿著錦衣的大臣,一見到他,侍衛眼神中便立馬流露出一絲惶恐,畢恭畢敬地跪下了。
“大人!”
“…我問你。”大臣看都沒看侍衛一眼,他盯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說,“剛才有誰想要覲見?”
“是,大人!只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騎士的想闖進來,幸虧屬下及時攔住!已經被趕跑了!”
“哦?騎士?”
大臣皺著眉頭,喃喃道,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