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的中央路口,有一處告示欄,所有頒佈的政令都會在這裡公示。
只要是公佈的政令,都被執行的很好。
所以,這處告示欄擁有很高的權威。
於是乎,各鄉各縣紛紛派人定期前來抄寫告示。甚至大戶人家都會派專人來抄告示。
由此催生出了一項新的職業:抄書人。
這些抄書人就在告示旁邊支上一張桌子,旁邊站著個書童研磨展紙,一份份地抄告示,賣十文錢一張。
大戶人家的僕人們出手闊綽,從來不問價錢,還得挑寫的好的才願意買。
鄉里來的窮酸小吏沒經費,只好憑藉腦袋硬記,背熟了才敢離開。
抄書人的生意沒做幾天就沒了。
原來是李申之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啟動了印刷機來印告示,一次性地印上幾百上千張。
為了避免有人亂拿浪費,每張仍象徵性地收取三文錢的工本費。
張蔥兒見狀,提議在告示上印上自家的廣告,這樣一舉兩得。
李申之拍手稱好,順便在告示上題了四個大字:幽州日報。
一時間,《幽州日報》成為全天下最搶手的出版物,即便是印刷一萬份,依然供不應求。一條中封廣告的報價,也來到了一千兩銀子。
這一次,有一份重要的公告要釋出,李申之命《幽州日報》印刷十萬份,一晚上過去活字版都幹廢了好幾套。
“你幸福嗎?”
“你的願望是什麼?”
“你對官家,對國朝有甚看法嗎?”
“不論你是文人,是商人,是官員,是鄉老,亦或只是一個識字的乞丐……”
“歡迎你來暢所欲言。”
“這裡沒有知識的荒原,”
“這裡沒有不可觸碰的滑梯,”
“幽州,在等你!”
十萬份《幽州日報》發出去後,天下為之震動。
且不說落魄書生,卑賤商賈,他們自然是激動得涕淚橫流。
光說臨安城的朝堂之上,便有許多人蠢蠢欲動。
能站上政事堂的人,哪個不是天資絕倫之輩,哪個不是心懷抱負之人,哪個不覺得自己有指點天下之能。
可是在臨安城朝堂之上,偏偏有許多不可觸碰的滑梯,讓他們不能盡情發揮。
《幽州日報》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一展胸中抱負的舞臺。
如若不是捨不得臨安城內的一家老小,真想當下打了包袱直奔幽州,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投奔。
趙昚看著心不在焉的滿朝文武,自己心中又何嘗不是那般想,又何嘗不想去幽州城一看究竟。
《幽州日報》刊登了那則“相約幽州”的告示之後,專門留了一個月的時間供各地人士趕往幽州。
等到“相約幽州”大會舉辦之際,幽州城內的旅店早已住滿了人。
好在正值夏秋之際,天氣不甚寒冷,有些家境貧寒之人乾脆露宿街頭橋尾,並不顯得多麼寒酸,反倒成了幽州城內一道靚麗風景。
……
是日,風和日麗,人頭攢動。
李申之站在幽州城高高的城樓上,那裡是梁興破城的地方,是漢人打破屈辱,恢復榮耀的地方。
李申之朝著樓下抱拳致意,城下眾人頓時歡聲如雷。
城樓中央站著李申之,在他的左右,站著一眾名人。文有張浚、陸游,武有岳飛、梁興,清流如李清照,還有代表朝廷來的趙士褭。
對於城下的人來說,總有一個是他們的偶像。
“感謝諸位近日來的投稿。你們的意見,我們全都看過了。”
“經過我們的梳理,將來稿分成了幾個大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