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的修建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李氏農莊屢次擴大生產依然無法滿足施工進度。
皇家科學院也進入了籌備工作,趙官家全額撥款,由趙士褭牽頭,李宗之主持。
其實趙官家也不需要專門撥款,只需要把發給宗室子弟的俸祿撥給趙士褭便好。
當然了,政策不能一刀切地執行,為了維持宗室的穩定,趙官家與趙士褭商量之後,以三十歲劃定了一條界限,三十歲以下的人宗室子弟想要晉升勳爵,要麼硬熬年限,要麼去皇家科學院裡面找點事情幹,刷一刷功績。
三十歲以上的人想要進入科學院,趙士褭當然歡迎,他只是不做強迫而已。
從人員的配備可以看出,趙官家是真的想要搞好這個科學院。
沒有趙士褭的坐鎮,沒人可以降服宗室裡的子弟們。而對於李宗之的任命,主要起到了李申之影子的作用。李申之不在臨安的期間,由李宗之來貫徹他的理念,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對李宗之的任命同樣也算是對李氏一族的恩寵。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平平無奇。
科舉的流程還有一些,李申之作為狀元必須出席。
新婦嶽銀瓶拜見了二哥,李宗之也去拜會了岳飛。
兩家人原本便認識,此次見面有了新身份,更是親上加親。
只不過當李申之帶著李宗之去拜見岳飛之時,場面略顯尷尬。
李宗之與岳飛年紀相仿,當初也是以兄弟相稱。
現如今,岳飛成了李申之的岳父,兩人的輩分差了一輩,倒是讓李宗之與岳飛之間的稱謂有些為難。
好在兩人都是豁達之人,大家各論各的,依舊以兄弟相稱。
李宗之與岳飛的問題解決了,輪到張憲和岳雲尷尬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宗之。
若是隨著李申之的輩分,他們只需要稱呼兄長便可。然而他們父親和岳父與李宗之兄弟相稱,他們若是隨著岳飛,那需要稱呼李宗之一聲世叔。
眾人尷尬了一陣始終無法分清楚輩分,到最後乾脆以亂制亂,全都各論各的。
除了血緣親屬關係之外,全都以兄弟相稱。
這樣一來,唯一尷尬的只有嶽銀瓶。好在古人有一套嫁雞隨雞的說法,她稱呼李宗之也只需要隨著夫君喊一聲二哥便好。
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當李宗之去科學院報到之後,便帶回來一項難度極大的任務:復原水運儀象臺。
當李宗之把這項任務帶回來的時候,李申之是懵逼的。
雖然不知道水運儀象臺具體是什麼東西,但聽上去大概是宋人對於天文學的研究工具,類似於漢代張衡的渾天儀。
從名字能看出來,這個儀象臺是透過水力驅動運轉。
可見宋人對水力的使用果然有著獨特的執著。
然而張衡的渾天儀早已失傳,現存最早的渾天儀實物,還是明朝製造的。
想要復原渾天儀,就連李申之這個來自未來的人都覺得很困難,更不用說李宗之這樣的宋代土著,從小讀四書五經的他對機械結構完全沒有思路。
正當李申之一籌莫展之際,李宗之又帶給他一個驚喜:有圖紙。
只見李宗之著下人抬進來一口箱子,說道:“這麼一大堆圖紙,為兄也看不甚懂。問遍了那些宗室子弟們,也沒人能看得懂。這可如何是好。”
由不得李宗之心急,這項任務可是趙官家派給皇家科學院的第一項任務,如果完不成,丟人可就丟大了。
趙士褭一副不管業務的姿態,他老人家直接表態自己只管人事,但凡有不聽話的人全都交給他,由他來把刺頭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後把技術活兒全都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