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申之火速回到了府衙,正巧嶽銀瓶在家休沐。
夫妻二人久別重逢,說不得要溫存片刻。
一番操練之後,李申之長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局勢有變,恐怕又要辛苦娘子出一趟遠門了。”
嶽銀瓶一掃疲憊之態,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說道:“這麼快就有仗要打了嗎?”
原本以為大半年都沒有打仗的機會,猛一聽到李申之如此說,怎能不興奮。
李申之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次不是真刀真槍地打,而是要炫耀武力。”
打仗只是一種工具,說到底還是為了政治服務。所以仗怎麼打,在哪裡打,打到什麼程度,其實並不取決於前線指揮官。
除非局面失控。
嶽銀瓶當然不會讓局面失控,她問道:“相公想怎麼打?”剛問罷,又迫不及待地補充了一句:“只要能打仗,怎麼打都行。”
李申之說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為夫定給娘子記一大功。”
嶽銀瓶撅著小嘴,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好吧。”
她不高興,並不是因為李申之給她的功勞小,而是因為仗打得不痛快。對於她這種熱愛戰爭的人來說,只要仗打得痛快,不要功勞都行。
李申之見狀,用摸頭殺撫慰妻子的情緒。
嶽銀瓶一下翻過身來,嗔道:“你要補償我。”
李申之點頭道:“好,補償你。”
“現在就要。”嶽銀瓶按住李申之的雙肩。
“嘎……”
……
岳飛操練完軍隊,領著一眾將校也回到了府衙之中,恰逢李申之梳洗了一番之後,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走了出來。
看著李申之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岳飛調笑道:“怎麼,事情辦妥了?”
“辦妥了。”李申之應道。
從岳飛戲謔的神情來看,分明說了個雙關語。不過李申之的確兩件事都辦妥了,也就大大方方地答應了下來。
岳飛問道:“還是打算讓銀瓶那丫頭去?”
話音剛落,嶽銀瓶一身勁裝從門外走了進來:“父帥,在這裡我也是嶽帥,可不是什麼小丫頭。”
看著嶽銀瓶一副得意的模樣,岳雲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嶽銀瓶是嶽帥,他贏官人岳雲,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個嶽將軍。
岳雲也是個好戰分子,一天不打仗就渾身難受,跟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德性。
眼見著僅有的打仗機會就要被嶽銀瓶給搶走,岳雲大急,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岳飛。
岳飛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悄悄用眼神瞥了瞥李申之。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岳飛並沒有完全地置之不理,而是給他指了條明路。
岳雲會意,換上了一副死皮賴臉的神情,一把攬住李申之的肩膀,說道:“妹夫,哥哥這些年可沒少幫你的忙吧。”
李申之暗中扎穩了馬步。若不是練了許久的基本功,岳雲這一摟之下,恐怕就要失去了重心,直接被岳雲給提溜起來。
“那是當然,若是沒有大哥,哪有小弟的今天。”李申之雖然對岳雲有著救命之恩,但此時卻也不得不說著應酬的話。
岳雲見李申之順著他的話說了,便說道:“這仗,有沒有哥哥一份兒?”
李申之還沒答話,便感受到脊背發涼。回頭一看,正迎上嶽銀瓶凜冽的目光。
李申之苦笑一聲,說道:“大哥,這事兒我也,恐怕,這仗吧……還真沒你的一份兒。”
輾轉了好幾回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李申之乾脆直接拒絕。
岳雲見強來不行,語氣放緩道:“你放心,這主力的位置大哥不爭,大哥不為難你。讓大哥噹噹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