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鞅先於李鐵生前回來,回來見到他舉薦人——景監。
景監胳膊肘搭著拂塵,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一番黑瘦清瞿衛鞅,
“哎呀,你總算回來了,去洗涮一下,國君要召見你!”
衛鞅長出一口氣,他現在經歷的,和書上寫的歷史完全倆樣。
稍後,衛鞅跟在景監後面,邁入櫟陽宮門時,習慣性四處打量一番,
景監以為衛鞅嫌小,臉色陰晴不定,心裡像打翻胡椒麵一樣,
說話免不了有些陰陽怪氣。
“櫟陽是已故君王,為向東開拓選中的。”
面積不大,但位置重要!”
抖抖衣服袖子,又說
“老秦雍城不比魏當今安邑小!”
“既然來侍奉秦,早晚你會見到的。”
走到宮殿臺階下,景監轉過身,“待會面見君王,好要說些什麼?”
衛鞅心裡再想著,是不是秦王說的話也和歷史不一致,表面上有些心不在焉,
景監緊跟著又敲打他一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看衛鞅好似神遊天外,完全沒有反應。
景監心裡一顫,’我和公孫痤老丞相,難道都看走眼了!’
不放心,又囑咐一句,
“既然是故友中庶子,和國君打交道,該注意什麼,總知道吧?!”
衛鞅微笑,“我早和國君渠梁見過!”
景監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你……你怎麼會見過?”
不放心,又逼問一句,“在哪見的?!”
衛鞅反應過來,掩飾難堪,笑笑,
“神交,神遊、神往!”
景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衛鞅揮揮手,“歷史程序就是這樣的,秦國必強、秦強必霸,交給我,您老放心!”
景監急了,想要跳腳罵,沒跳起來,“我還沒老呢?!”
“而且,這番話留在,一會對國君說去。”
衛鞅若無其事聳聳肩,走近櫟陽宮議事廳,
國君渠梁目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個遍,
“寡人想破魏,臺階下站著人能助寡人否!?”
衛鞅像是洞察所有秘密般,露出玩世不恭笑容,反問,
“國君只想破魏?!”
國君渠梁張張嘴,不知衛鞅虛實,不好作答。
衛鞅沒有給國君這個機會。
“大王不想涿鹿中原,問鼎九州?”
國君渠梁眼睛裡閃爍著精光,徑直走下丹陛,赤腳跑到他面前,
“客卿有什麼辦法,能令大秦富強,令東方六國不再小看大秦。”
衛鞅屈起根手指,“大秦要想富強,先令領地內百姓沒有被打擾。”
“想令百姓不受打擾生活,首先要嚴盜律,其次落實連坐與誣告反連坐……”
“其次,要嚴律令,公文必須寫在木簡上……”
國君渠梁聽的津津有味,“其次農戰,立本……”
衛鞅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冷,裹了裹身上棉袍,眼角餘光向旁邊不經意一掃,
發現李鐵生站在他,旁邊靠後的位置,正在瞪著他!
衛鞅清咳,國君渠梁抬起頭,李鐵生正好落入他視線內,
瞬間猜到他來的用意
“鐵生,這些天你連日奔忙,是該給你點獎勵,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話到嘴邊,一股粘膩苦澀液體泛上來,他想要國君安排他到少府當考工室去,
給強大秦國注入更新,更厲害武器。
他說出能免罪席良工請求後,他提的這個要求還會被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