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在耶羅德男爵城堡中,這聲怒吼如同驚雷般炸響。
聽到風尾狐山傳來的訊息,還在煩惱科蘇遲遲未歸,又因墨燁真的不來而心中怒火升起的拉曼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貴族的禮儀全部拋之腦後,臉色陰沉地似乎要滴下水。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緊繃的力度彷彿要將空氣都捏碎。
一旁的侍從們都嚇得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拉曼爾幾乎擇人而噬的目光,讓下方看守風尾狐的守衛面色發白,瑟瑟發抖,只能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顫聲道。
“拉曼爾大人,風尾狐山三十二隻成年風尾狐,全部被殺害,現場只找到了二十八隻狐屍,以及十三隻幼狐存活。”
“成年風尾狐都死了,你怎麼沒死!”
拉曼爾強忍著殺人的心思,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深呼吸幾次,劇烈起伏的胸膛緩緩平息下來,坐回座椅,神色陰晴不定。
男爵的爵位,早已確定是隨父出征的克魯茲繼承,按理來說,領地的一草一木都跟他無關,風尾狐死再多,都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這前提是,看守領地的不是他啊!
耶羅德家族花費了五十餘年的功夫,都快砸下去培養半支騎士團的費用,才讓風尾狐在領地裡真正安家落戶,成為了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銀山。
一張風尾狐的完整皮毛,不止可以應用在魔法卷軸上,還極受周邊的貴族小姐喜愛。
碰上大千金,足以賣上五十金幣!
分割成魔法卷軸,一張不用在乎賣相的狐狸皮,也能賣上五枚金幣,都快比得上一匹戰馬了。
靠著農田與稅收,耶羅德男爵一年下來的收益還不到五十枚金幣。
現在男爵帶著長子出征,次子留守看家卻發現這種事。
換位思考下,拉曼爾覺得就算不被回來的耶羅德男爵打死,也會被逐出家門。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拉曼爾站起身,急忙找到了自己的魔法老師德維,將一應魔法道具帶上,召集留守的騎士在城堡校場集合。
不一會兒,拉曼爾披上披風,大步走進校場,翻身上馬。
他率領著騎士們朝著風尾狐山疾馳而去,一路上塵土飛揚,彷彿一條滾滾黃龍。
當他們到達風尾狐山時,看到被看守者們收集起來的滿地風尾狐屍體,拉曼爾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下馬仔細檢視,發現這些風尾狐都是被一擊致命,傷口都是在眼部或者咽喉,手法乾淨利落。
“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定是高手,傷口的形狀也有些奇怪,好像是王都那邊比較興盛的魔法手槍?”
拉曼爾心中仔細一琢磨,卻越想越不對。
按理來說,風尾狐值錢的就是它們的皮毛,現在殺死它們的人,為什麼不把剩下的狐屍帶走?
是顧忌風尾狐山的看守者?
拉曼爾瞬間排除了這個可能,能不被人發現的殺死風尾狐,同樣能無聲無息地殺死看守者。
“難不成是故意打擊報復家族的敵人?”
假如是這樣,成年風尾狐可能不好養,但那為什麼不將幼狐帶走?
看守者為什麼又一個沒死?
“總不能說是路過的神經病吧?”
心如亂麻的拉曼爾,腦海裡浮現了這個念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感覺自己都快成為神經病了。
“拉曼爾少爺,我先檢查一下是否有敵人的氣息留下。”
“麻煩老師了。”拉曼爾回頭說道。
已經是上位黑鐵魔法師的德維,穿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