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每支軍隊中都有專職的大夫,術業有專攻。
因為是軍醫,所以大多精通刀槍劍傷的醫治,不過古代醫學水平有限,受傷將士的治癒率是相對來說比較低的。
尤其是刀劍創傷,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一個小小的創口感染,就會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軍中一共有八位軍醫,李俊業軍中,軍醫品階最低都為小旗,這八個人,每個人還都配備了兩個助手,負責抓藥,製藥,熬藥,上藥,更換紗布,照顧病人這些工作。
五六百傷兵,全靠這二三十人來料理,這二三十人,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李俊業已經進屋,這些軍醫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大人……”
挨著門邊的一個傷兵,形容枯槁,見到李俊業,忙打算坐起身來敬禮,卻發現手根本用不上勁,他奮力起身,滿臉瞥著通紅,卻根本坐不起。
李俊業忙上前一步,扶住這個士兵,示意他養傷要緊不要亂動。
“大人……”
“大人……”
……
這個士兵的出聲,方才讓屋內的人意識到李俊業的進來,見到李俊業親自來看望自己,每個人心中格外的開心,紛紛和李俊業主動打招呼。
所有的軍醫,都由一個叫做黎文越的總旗管理,他本人也是一位技術高超的軍醫。
見李俊業來了,黎文越剛好也在這個營帳內,忙暫時放下手中活,來到李俊業身前敬了一個軍禮:“卑職黎文越拜見大人。”
李俊業抬頭看了一眼黎文越,五十來歲,中等身材,雙眼銳利,留著一副好美髯,雖然現在是嚴嚴寒冬,但是他額頭上卻是滿頭大汗,想必今日已經是累壞了。
李俊業打量了一下這個營帳內部,裡面密密麻麻的躺著五六十個病號,但是卻只有三四個人在處理他們的治療,很多士兵傷口的包紮處理甚至都來不及做。
“軍中醫者,難道就只有你們幾個人嗎?”
黎文越苦著臉道:“回大人的話,軍中醫者確實只有我們這些人,昨夜我軍大戰,一夜傷亡實在是過大,故而我們一時實在是應付不過來。”
黎文越誤解了李俊業的意思,以為李俊業是要問罪,忙把其中原因和李俊業講清楚。
按照現在明軍的尿性,李俊業軍中軍醫比例其實是非常高的啦,但是李俊業忽略了一點,隨著兩次小規模的擴軍,人數增加,但是軍醫卻沒有增加。
隨著戰鬥規模的越來越大,尤其是像昨晚這樣的惡戰,一夜傷亡這麼多,一時忙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雖然他們情有可原,但李俊業決不允許,自己的將士沒死在戰場,卻死在病床上,要知道在古代這種落後的醫療條件下,如果連傷口都得不到及時的處理治療,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李俊業皺了皺眉,對他問道:“我們忙不過來,難道冀州就沒有其他的大夫嗎?可暫時花高價把他們全部請來幫忙。”
黎文越苦著臉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建奴入城前,這些大夫早就跑光了,只剩下兩三個來不及走的,還在城中,卑職已經將他們請來幫忙了。”
“那難道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嗎?”李俊業有點茫然。
黎文越道:“大人我與建奴打交道已久,建奴入塞,不光擄物擄人,對於大夫工匠這些,他們也非常的喜歡,現在冀州城內有被擄人口六七萬之巨,想必還不少大夫,大人大可派人去找找。”
李俊業覺得有道理,便當即命一親兵去辦這事,在這些被擄之人臨走前,趕緊去招募一批大夫。
“走,帶我去其他的營帳看看。”吩咐親兵找人後,李俊業又拉著黎文越一起到處看看。
黎文越當即將手中活交待給他人,跟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