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麗與斯文對於自己婚禮的規劃有浪漫地玫瑰花雨、花矯、白馬、牽著紅色的花繩、舞會和古琴表演……可這一切,僅僅是他們理想中的規劃,想要在現實中實現,那必須得被人過篩子,這也就是斯文一直不願意回家中舉辦婚禮的原因,因為,這裡面有太多他不可控的因素了。可現實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接受的事,她越會來找你……
夜色下的小村莊顯得格外的寧靜,風莎莎地吹著,時不時聽到些狗吠聲,路燈靜靜的照著它的一畝三分地,顯得過於無趣和寂靜了。可很快,村子就會變得熱鬧了,因為,在村裡有這樣的一個習慣,只要哪家有事,只要到村裡的會議室說一聲,全村人基本上都會去一個到倆個去幫忙。
斯文的家裡,四處的燈白晃晃地亮著,村裡的人們在燈光下,大家忙著幫斯文準備婚禮的事,殺豬的、煮飯地、喝酒的、打牌的,各有各的忙……
斯文這邊,由於父母都不識字,他只好把曉麗寫好的信拿給大哥,一旁的斯菊好奇地湊到大哥身邊,想要一起看信的內容。
普斯貴一看,眉頭緊皺,直接破口大罵:“這那是什麼婚禮,這是拍電影!孃的,這得花多少錢!就算把我賣了,都不湊不夠這點錢。”
“這是曉麗的意思,當然,錢這邊由我負責,不會讓大家拿一分錢。”斯文抽了一口煙後,非常淡定地回答道。
“無論這錢是誰的,畢竟,這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我不同意,斯文,這我斷斷不能同意。”普斯貴激動地說,脖子的青筋氣得暴起,臉也變得紅得發燙。
“我強調一下,這是我的婚禮,不是大哥的婚禮,我們如何規劃,我想,這不需要徵求你們的意見。”斯文的手支撐下巴,目光犀利地看著大哥。
“一家人不商量,還回來幹嘛,不如滾回去你的茅屋裡辦。眼不見,心不煩。老子倒還圖得個清淨!”普父氣的把抽到一半的煙往地上一扔,直接跳起來,大聲地呵斥道。
“幹啥嘛,幹啥嘛,孩子的大喜事,一家人好好商量不就好了。”一個繫著圍裙,面色萎黃地女子進來看見後,忙去拉住脾氣暴躁地普父說。
“他二孃,你是不知道,這小子,非要把我氣死不可。”他用手指著斯文,身體被二孃強行拉著坐下。
“好咯,都莫講了,娃兒大了,自己的婚事,他自己有想法,我們作老的,就莫管了嘛。”普母拉住普世昌勸說道。
“瘋婆子,你懂啥,你是曉不得,再由著他的性子來,他得捅破天,到時候,我看你咋個辦。”普世昌指責著普母,手心拍的“啪啪”響。
“行了,我知道你們想著,借我的婚禮,拿點禮金去幫我大哥還車貸。我的想法對你們不重要,那就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吧,需要用到什麼錢,跟我說就行!”普斯文看著父親和大哥這個樣子,已經心灰意冷,他不想再去爭取了,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是的,斯文就是這樣,他越是看到東西越深,就越不願意與別人爭執。而越是這樣,他每說的一句話都如一把刀,深深地紮在別人的心裡,總是別人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更多時候是與孤獨作伴的,因為,很少人能對不同頻的人一直堅持聊下去,也絕不會有人一直聽別人跟自己嘮叨一些對自己毫無好處的話。
斯文出來後,看著家中喧譁、熱鬧的場景,他感到大腦發昏,心中也覺得發悶。他只好漫無目的地離開家,去公路上走走,權當散散心。
屋內,普父和斯貴他們還在抱怨著斯文的不懂事,他們聊著,斯菊聽不下去了,就起身出去找二哥。
斯文走在寂靜的路上,他沉悶地抽著煙,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斯文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斯菊叫著,就朝他走來。
“你怎麼來了?”斯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