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珍自是瞧出季春花紅紅的眼眶,她也露出個心疼又溫暖的笑,樂著附和:“成,那趕明兒等你啥時給咱姨上墳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我幫咱姨說點兒好話,勸勸你。畢竟咱姨指定也給你遺傳了好些優點呢,指定是的!”
“... ...”季春花叉腰的手逐漸收回,抿抿嘴兒,很用力地點點頭,“可不是咋地。”
“我媽指定是把好些好些優點都給我啦,所以... ...我就不怪她把我生的這麼有胖人的‘天賦’啦!嘿嘿。”
楊文珍過來找季春花,就是為了說她那邊已經都整完了。
還有就是她今天得去找餘光再談談合作的事情,他們還得擬個合同出來。
她尋思知會季春花一聲,叫她幹完活兒以後也不用找她,直接跟爺們兒家去就得了。
季春花聽著聽著就覺得,楊文珍真的很了不起。
尤其她說合同啊或是分成啥的,季春花都不太懂這些東西,她覺得可厲害、聽上去賊正經。
就覺得文珍姐條理這麼清晰,懂得還這麼多,指定是很難賺不到錢的。
本來因為上輩子的事,季春花還是不忍擔心楊文珍擱餘光那受傷。
但她瞅著楊文珍非常公事公辦,提起餘光時也跟提起別人沒啥差別的樣子,又覺得好像暫時也不用擔心這個。
她明顯是真的在認真做生意,壓根兒沒尋思搞物件的事兒。
所以,季春花便先壓住了心中所想,準備往後觀察觀察,找個合適又不突兀的時機側面跟她嘮嘮。
倒不是說要左右人家的決定,只是她喜歡文珍姐,文珍姐也對她好,她總覺得不嘮嘮還是不踏實。
該說的都說完了,倆人便就此分開。
季春花也揣著滿肚子的心思去找段虎了。
裡頭啥都有。
一會兒尋思咋能再瘦點,一會兒尋思給媽媽上墳的事情,一會兒又尋思啥時候不再欺負段虎了才好。
就這樣帶著滿臉複雜走到段虎身邊,戳戳他。
腦瓜一熱,脫口而出:“段虎,你覺不覺得我最近好像瘦點兒嘞?”
“文珍姐說,我的臉原先是那樣兒的~現在是這樣兒的~”
“... ...”段虎動作一滯,哼地一聲往側面跨了一大步。
冷漠道:“你不是不樂意搭理老子麼?別沒話兒找話兒。”
“老子都不稀得瞅你,誰能看出來你瘦沒瘦?”
“我都沒看,不知道,不瞭解。”
“甭問我。”
他臉一板,接著唰唰割草。
還沒兩下就徹底割完了。
段虎眼皮子跳了跳,不忍看了看自己粗糙黝黑的大手,頭一次恨自己,為啥就幹得這麼輕鬆這麼快呢。
這樣不就顯得... ...他給她幹活兒,幹得輕飄飄的,
賊不值錢、賊不珍貴,就是隨隨便便順手一干了嗎?!
季春花被這麼冷淡粗暴的對待,倒也不生氣。
他這麼兇有啥用?
活兒都給她幹了,叫她老半天光跟人家嘮嗑兒了,一點都不累。
哎呀,真是的,她家這大老虎咋光炸這沒用的毛兒。
炸了,也嚇唬不到她,反倒叫她更想欺負他嘞,嘿嘿。
季春花又有點想笑了,連忙用力向下壓嘴角,吭哧道:“好,好吧。”
“那你都幹完啦咱們就回家——”
話還沒說完,身後又有人叫她。
還是何鳳。
“春花!”何鳳面色有些紅,像是小跑過來的。
她腿指令碼就不老利索,可見是挺費勁,到了跟前還呼哧帶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