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對過兒一幫漢子瞅見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好傢伙,他們工頭兒這是咋嘞?
平時身邊除了他家老孃連個雌的都瞅不著,人那麼俊個美妞兒大冷天的等他老長時間,他都還是那張臭臉——
這會兒咋就突然上趕著找姑娘去嘞?
還是個挺胖乎兒的姑娘。
這還不算完,但凡是眼不瞎的都能瞅出來。
他們段工頭兒低著個腦瓜子,都快貼人臉上嘞!
李守財見四周鴉雀無聲,憋得那叫一個難受。
他就離老沈最近,於是不忍側著頭兒把這一胖一瘦兩姐妹的事兒全都跟老沈說了,末了兒自然難免又說他不理解,“雖說虎子哥向來都不走尋常路吧... ...”
“但這是不是也有點兒太不尋常嘞?”
“我感覺這不是思想的問題,這是眼神兒的問題啊!老沈吶,你說我虎子哥是不是眼花?”
老沈眯縫著眼點了根菸,在煙霧繚繞中看向對過兒。
他見段虎仍然凶神惡煞地跟那個胖妞兒說話,可肢體動作、說話語氣卻明顯不同,
裡外都透著種:這我娘們兒我管著的架勢。
便嘬著煙嘿嘿一笑。
“?”李守財被老沈笑得更迷糊了。
老沈卻又照著季春花那張露出來的豐腴臉蛋兒多瞅了幾眼。
他搖頭長嘆,拍了拍李守財的小瘦肩膀兒,“年少不知肥妞兒好,錯把麻桿兒當個寶啊!”
“???”李守財不懂,可莫名感覺被侮辱到了,“你啥意思?笑話我弱雞呢唄?”
“哈哈哈,”老沈仰天長笑,揚長而去。
“守財啊,你的路還很長啊。這是黑是白,是軟是硬都得試過才知道嘞!”
老沈在外頭混多少年了,啥娘們兒沒見識過。
他可明白這女人要是胖乎兒些,脫了衣服得多帶勁。
要比那細不拉幾的麻桿兒帶勁多了。
可後頭的話他是不敢說了。
因為要是叫段虎聽見,他就甭想好兒了。
誰敢相信段虎那人高馬大、一身牛勁的主兒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吶?
從來沒有看得上的娘們兒,這回可算是有啦。
拿誰開玩笑也不敢拿他娘們兒開玩笑啊!
老沈才想起還有把庫房鑰匙沒還段虎,便順路過馬路給他,
他沒想停下腳兒耽誤小兩口兒說話,就嬉皮笑臉地跟季春花簡單打了個招呼。
他還特意稍微側著點身子,怕臉上那疤嚇著人家。
沒想季春花卻半分沒顯出害怕,只是因為陌生稍微帶了幾分侷促,
不過很快就咧嘴笑了笑,微微頷首,回應老沈的問好。
這一笑可是給老沈笑愣了。
他腳底下一晃杵那兒不動彈了。
誒呀媽呀,這可真是個水靈靈的胖妞兒啊。
瞅瞅這臉蛋兒,這個軟這個嫩啊。
一笑起來人心窩子裡都暖乎啊。
段虎剛想繼續跟季春花說話,就見老沈呆那兒不走了。
他蹙起濃眉,抬手扒拉他,“看個屁啊?”
說著便下意識地繞到季春花身前,雄壯的肩背一下就把人全擋死了。
老沈這才恍然回神兒,撓撓後脖頸,“哈哈哈... ...沒有沒有,我這不瞅你媳婦兒怪——”
老沈話才說一半兒,就聽段虎賊不爽地嘖了一聲。
他立時就跟被攥住嗓子的雞似的,後頭的話直接噎住了往下生咽,“走,走嘞。”
“哈哈哈... ...吃飯去嘍吃飯去嘍。”
“明兒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