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了?熱氣騰騰的!”
方雲猛地回過神來,緊握的雙手輕輕鬆開。心中快速想起,何伯,認識老爸的退伍老兵,沒能挺過第一波大夏之風。
擠出一絲笑容,方雲輕聲說道:“何伯,我沒事。”
何伯臉色一正:“你額頭冒汗,水汽騰騰,最好去看醫生,搞不好就發高燒了,還有,小云,不是我說你,小小年紀居然紋身,以後當兵都通不過體檢……”
方雲順著何伯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豁然發現,還在發燙的左手手腕上,豁然出現了一個十分顯眼的紋身圖案,好似火焰熊熊燃燒的圖案。
身軀猛地一震,方雲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個紋身,跟夢中小羽額頭之上的圖案几乎是一模一樣!
夢中,自己兜頭而戰,最後時刻,就是用左手緊緊地抱住了小羽的頭顱。
現在,小羽額頭之上的火焰圖案,好似影印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之上。
這個紋身來得好不蹊蹺,是巧合?還是必然?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重生?夢中一切,都會發生嗎?
電視裡,冷麟憂次冰川世紀的預言;手腕上的跟小羽額頭一模一樣,好似是模子刻印下來的紋身,都好似在告訴方雲,那或許並不是夢。
大夏紀,或許即將來臨。
自己,要麼是特殊原因重生到了大夏紀來臨之前的三個月;要麼就是夢到了未來即將發生的事。
何伯此時又搖頭嘮叨:“而今的社會,真是世風日下,小小年紀,居然紋身,以後是不是會打架鬥毆?你這樣,遲早要出事……”
“遲早要出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何伯的話,讓方雲的身軀一震,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飛快地說道:“何伯,我回去了,拜拜……”
說完,對何伯擺擺手,方雲飛快地走出了校門,沒管後面何伯在傳達室裡邊說些什麼,出來之後,向淡水灣飛奔而去。
夢境快速回放。
如若夢是真的!那麼,記憶之中,自己的這個國慶,就是一個茶几上的杯具。
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不停甩著馬尾辮的鄰家小妹妹秦曉月,會在今天慘死,老爸的好戰友,秦衛江叔叔,今日之後,一蹶不振。
曉月出事的第二天,才發現兇殺現場,等方雲趕到的時候,只看到曉月的屍身,曉月死得很慘很慘……
曾經的清純女孩,自己心中最單純,最純潔的女孩,不著片縷地倒在了淡水灣河邊,身上到處淤青,傷痕不下三十多處。
曾經美好潔白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不安,恐懼至極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地睜開著,死不瞑目。
屍檢報告說,有被沾汙的痕跡。
曉月之死,成了自己心中永遠的痛,曉月之殤,也是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噩夢的開端。
曉月出事,應該就是今天下課之後,地點就是淡水灣,那一片河柳掩映之下的淡水灣。
夢中,當時這個案子在澧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成為省公安廳督辦的大案要案。
可或許是受到即將到來的大夏紀影響,案子發生那幾天,澧城全城的監控都相當模糊,找不到有用線索。
隨後,大案未破,大夏紀來臨……
英姿勃發的秦叔叔一蹶不振,以他巡警的健強體魄,居然沒能撐到第二波大夏之風,跟自己的爸媽一起,倒在了災難性植物之中,成為了方雲心中永遠的痛。
曉月之殤,就是自己一生之中最難忘的傷痛之一,夢中,哪怕是大夏紀來臨,自己遭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困難,哪怕是大夏紀之中,自己見慣了生離死別,刀光劍影,可是隻要一想到曉月,心中就隱約作痛,就有一種哀傷